女孩闻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霓虹光点,清澈的眼眸扫过杜兰德时,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警惕与好奇。
“是的,先生,有什么事吗?”
女孩的声音软糯清甜,带着几分异国口音,更让杜兰德心头的欲望蠢蠢欲动。
旋即顺势坐在女孩身旁的高脚凳上,将酒杯往吧台中央推了推,露出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士,独自在酒吧未免太过孤单。我来自高卢,是一名调香师!来利国,是为了开展新的业务,也是想要看一下当代年轻人喜欢什么样的风味!”
女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指尖轻轻划过杯沿的水珠。
“调香师?听起来很浪漫呢。我叫安德烈娅,来自西西里,在这里读书。”
“安德烈娅?”杜兰德的眉头稍稍一挑,眼眸一挑,似乎想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话题,“这个名字略微有些中性啊!”
安德烈娅嗤笑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鸡尾酒轻抿了一口,“确实!我老爹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当初给起名字的时候,就要取一个男孩女孩都能用的名字!说实在的,这个名字着实是有些偷懒了!”
杜兰德盯着安德烈娅抿酒时微微扬起的脖颈,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身体微微向前侧了半许,稍不经意地在其酒杯上方划过,而那滴被裹进炁韵气泡内的液体也随之无声的滴进那色彩纷呈的酒水里迅速消融于无形。
“偷懒的名字才藏着随性的浪漫。”杜兰德刻意放柔语气,目光在安德烈娅垂落的长发与纤细的手腕间流连,“西西里的风一定和你的名字一样迷人,不像纽约的夜晚,总带着点急功近利的喧嚣!”
安德烈娅轻笑出声,眼尾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是被这番话取悦。
“先生倒是很会说话。不过纽约的喧嚣里,也藏着不期而遇的惊喜,不是吗?”
安德烈娅抬手拢了拢头发,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耳边的碎发,动作自然又带着几分娇俏。
杜兰德心中暗喜,只当这是猎物放松警惕的信号。
而他并不着急,而是向后微微退了些许,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从怀里取出了一瓶流淌着金黄琥珀色液体的透明小瓶。
安德烈娅极为配合地将目光投到了那小瓶上。
“这是什么?
“一种香水!”杜兰德微微一笑,整个人就像是个老学究一样,认真地解释着手中的东西,“香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奇特的发明,它最初的目的很有可能真的只是为了掩盖人身上的体臭!但随着社会的发展,香水其中蕴含的魔力便越来越令人感到痴迷!”
安德烈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之莞尔轻笑了一声,“老先生,如果你是要推销你的产品的话,你可能找错了人!我并没有多少钱,可能更买不起你这种昂贵的奢侈的定制香水哦!”
杜兰德笑着摇了摇头,将瓶子放在桌案上,像是随意般,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我不是一个喜欢推销自己产品的人!香水可以说也算是人的伴侣之一,既然是伴侣,无论是灵魂上的还是肉体上的,都需要契合! 这款香水是我预制的,他或许适合很多人,但绝对不是契合的!”
安德烈娅微蹙着眉头,不断的点头,似乎是在尽力理解杜兰德的话,随手便拿起眼前的鸡尾酒,平蹙着眉头轻轻小喝了半口。
“您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
杜兰德始终盯着安德烈娅的动作,尤其是看到他已将那口酒水咽入腹中,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随意,随之又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水。
“那是自然!无论是香水还是衣服,又或是包、车,虽然很多人都把它们定义为经济商品,但我更认为这种东西,它们应该是艺术品!就拿你们女孩子最熟悉的鞋子和衣服来说吧!鞋子需要合脚,更需要舒服,别人穿的好看的鞋子可能并不适合你!说起衣服那就更值得说道了,就比如说那种白色的长裙,尤其是高定,你或许看到某个人穿的很好看,但你买过来穿可能就是不那么好看了!同样,香水也是一样的,香水想要发挥出它那种独一无二的味道,是需要配合人的体香的!”
安德烈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迷离,显然那混入酒中的药剂已悄然生效。
她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懵懂的笑意,声音也比刚才更显软糯。
“艺术品…哼哼!原来香水也能这么讲究!”
“那是当然!”
杜兰德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对于香水的理解。
虽然杜兰德是一个十足的老淫棍,其本职更是个杀手,但是对于香水的理解也是有独到之处,足以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其言语间引经据典,各式新式的理论层出不穷,字字珠玑,皆是实实在在的,香水界引领级别的看法。
安德烈娅听着杜兰德说着这些略微有些深奥的话术,时而明白,时而糊涂,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频频点头。
尤其是在其有些听不懂的时候,便会下意识的去喝杯中的酒水。
杜兰德也逐渐开始掌握起了节奏,在一些有趣的话术间,穿插一些比较晦涩难懂的香水理论。
仅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安德烈娅眼前的酒水便已经见底,整个人也开始变得眼神涣散,身体不自觉地向一旁倾斜,指尖搭在杯壁上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带上了几分急促的温热。
杜兰德心中窃喜,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伸手看似自然地扶住安德烈娅摇摇欲坠的肩膀,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让他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安德烈娅小姐,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住处?”
杜兰德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刻意营造的关切,神识悄然探出,确认周围无人留意这边的动静。
安德烈娅迷迷糊糊地抬头,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却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轻轻摆手,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嘴里含糊地应着。
“不用了,我想我可能是有些喝醉了,恕我不能奉陪了!您的话题很有意思,真希望改天还能遇到您!”
说着,安德烈娅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微笑的向杜兰德点了点头,拿上随身的东西便开始向酒吧外去走。
似乎已经忘了还有付账这件事。
杜兰德不紧不慢地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随后轻轻招手,唤来酒保,将两人的酒水钱悉数付了。
旋即才慢悠悠的点燃一根香烟,徐徐跟了上去。
之所以如此,制造一前一后出去的即视感,就是避免有人看到自己是与其一同出去的。
好在安德烈娅走得并不快,等杜兰德慢悠悠走出酒吧门口时,她人还站在街边招手打车,只不过整个人都摇晃不定。
夜色如墨,纽约街头的霓虹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晕开斑斓光斑。
安德烈娅扶着路灯杆,指尖泛白,意识在药物作用下愈发混沌,眼前的车流都化作晃动的光带。
杜兰德赶紧走了,上去轻轻挽住其摇摇欲倒的纤细腰肢,声音甚是低沉且富有磁性。
“安德烈娅小姐,你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吗?”
说着杜兰德便将手中的香烟丢掉,将口里的那一股烟雾喷在了安德烈娅的脸上。
安德烈娅此刻精神已经恍惚,只感觉那口烟奇特的好闻,却没发现自己的意识更加混沌了许多。
“哦,杜兰德先生!我,还好!”
杜兰德没有回应,只是单手向道边招呼着出租车。
很快,一辆出租车便慢悠悠的停在两人的前方。
杜兰德也不管安德烈亚是否同意,便直接敞开后门将人推了进去,自己随之起身而入,坐在其旁边。
等安德烈娅好不容易坐定,整个人的意识便彻底混沌了下来,眼睛已然睁不得开,嘴巴微张,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仅仅超过不到五秒的时间,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先生,您要到哪里去?”司机礼貌地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安德烈娅的异常。
或者是说司机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在酒吧附近“捡尸”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杜兰德想了一下,“去水兰德酒店!”
“好的!”
出租车穿行在纽约的夜色中,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映得杜兰德脸上的贪婪愈发狰狞。
杜兰德侧头打量着身旁昏睡的安德烈娅,指尖忍不住摩挲着安德烈娅裸露的肩头,心中的邪火就如同崩溃的水坝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小美人,好好的睡吧!今晚的夜色注定格外的美好!”
杜兰德低声呢喃,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炁韵,焚烧着指缝间夹带的细小香料,香料散发的青烟,慢慢地抽进安德烈娅的鼻孔。
这些香料和刚才混在香烟里的东西是一样的,都是有着强烈助眠的效用,确保人不会中途醒来。
出租车平稳停在水兰德酒店门口,杜兰德付了车费,半扶半抱着安德烈娅走进大堂。
前台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姿态亲昵,并未多问,只是熟练地递上房卡。
杜兰德早已提前用假身份开好了顶层套房,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电梯。
顶层套房内,灯光昏暗,落地窗外是纽约繁华的夜景。
杜兰德将安德烈娅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手扯掉自己的皮夹克,怡然自得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欣赏着安德莉亚沉睡的眉眼。
“年轻人啊!就算是再警觉也终归有些稚嫩啊!哼哼!”
杜兰德一边说着一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之轻手轻脚的压身上去,修长的手指按在安德烈娅的额头上,慢慢向下摸索,一路从头顶摸到胯间。
然而就是在摸到安德烈娅胯部的一瞬,杜兰德整个身体就如同触电一般僵直,他似乎在那里摸到了一个东西。
很熟悉!
貌似是和自己一样的!
这安德烈娅…貌似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