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陈管事,塑窗厂的规矩你来定,严厉些。”
狼三儿接茬,郑重点头,“可得严厉些,要不然治不住那帮瘪犊子。”
落月看了眼陈友国。
这老头一副严肃的样子,但长的慈眉善目,再板脸也少了几分慑人的气场。
想了想对狼三儿道,“你回去,同鬼火说,让他把五福堂里使规矩的人派来一个,协助陈管事管理塑窗厂。”
狼三儿,“是!”
在别人家里挖人,理亏,得给人些甜头,否则招人记恨,徒增怨气。
落月又补充一句,“告诉鬼火,我会盯着五福堂,如果他真带着弟兄们洗心革面,走正路,过段时间我会为他介绍一笔挣大钱的好买卖。
保证让他五福堂声名远扬,财霸一方。”
落月准备将汽车厂一半的权利交给鬼火。
她笃定,汽车一旦面世,必将成为惊世骇俗的宝物。
只是现在世道这么乱,不找个厉害角色坐镇,怕是汽车厂刚步入正轨,就得遭到歹人祸害,她没有耐心处理那些乱事儿。
将汽车厂交给鬼火,一来镇场,二来管销售。
落月相信,在鬼火帮助下,汽车厂必早早能步入辉煌。
“哎!”
狼三儿痛快回应,一脸的兴奋,真心为五福堂高兴。
有落姑娘的帮助,就算五福堂不去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也不会没落了,太好了!
落月又对陈友国和狼三儿交待了一些事,随后蹬上马车看了看林二勇和老林婆子,没发现二人有异常,便架着马车去了县衙。
此地离县衙约二十分钟路程。
路途行驶一半,落月感到腹中饥饿,从空间取出一个肉松大面包,一杯热牛奶,一边赶车一边吃。
吃饱喝足后,县衙便到了。
不巧的是,时近正午,县衙要下班。
守门的俩衙役正研究过会儿换班后,去哪里下馆子喝酒。
落月将马车停在县衙门口,对两衙役一抱拳,态度温和的问道,“请问两位官爷,王大人可在衙内?”
俩人都是新招来的,不认识落月,此时正聊的兴起,被落月打断,特别不高兴。
叫王大刚的胖衙役,蹙眉看了眼落月,冷声道,“马上下衙了,有事下午来!”
对面的瘦衙役是个好色的,看到落月的第一眼,就被落月的美貌惊艳了。
“啧,这小丫头,长的可真够勾人的!”
搓着手,一脸淫邪的笑,逗弄落月道,“小美人儿,你叫我一声牛石小哥哥,哥哥带你去见王大人好不好?”
臭小子,活腻了!本姑娘的便宜也敢占!
王大刚没让落月动怒,牛石却把落月气的笑容僵滞,双眼冒寒光。
还牛石小哥哥,她看这小子就像天然的牛屎大粪坑!
脏人眼睛,熏的人作呕!
落月胸中的怒火燃起,努力压服,不理牛石,看向王大刚,耐着性子道,“劳烦这位官爷,帮忙禀报一声,就说……”
牛石见落月对自己视而不见,感觉颜面尽失,顿时恼羞成怒,眉眼狰狞的冲着落月吼叫,“臭丫头,你他娘的不识抬举是不是?叫我一声牛石哥,你能死咋地!”
挺了挺胸脯,露出满脸的嚣张跋扈,恶狠狠的威胁道,“告诉你!赶紧叫,要不然,今天你休想踏进县衙的门!”
呦呵?
落月真压不住火气了。
奶奶的,臭小子装逼装到她面前来了,胆儿挺肥啊!
行,他不是爱装吗?
让他尝尝装b的下场!
落月废话没说,身体如箭一般冲向前,右腿掀起凌厉的劲风,照着牛石的胸口,砰的一脚狠踹过去。
“啊!”
牛石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疯狂倒退,砰的一下,狠狠撞到了衙门口的石柱子上。
前胸后背接连遭受重击。
牛石只感觉五脏六腑移位,疼的双眼发黑,面色惨白。
“你……你……”
指着落月想破口大骂,喉中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无力般瘫在了地上,双眼一闭陷入了昏迷。
“呸!”
落月冲着牛石的方向啐了一口,面如寒霜,话音冷厉,“光天化日,县衙门口,身居官职,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这等败类!就该杖责五十,再下进大牢!关押十年!”
王大刚惊的目瞪口呆,直至落月的话音落下,他才回过神来。
看看已经昏迷的牛石,在看看煞气腾腾的落月,顿时气的横眉怒目。
抬手指着落月,颤声道,“县衙门口,殴打衙役,你,你这是犯了大罪!你!你等着……”
话音未落,转身跑进了衙门,脚步慌乱,好像身后有人追杀他。
“败类人渣,怎配做官门衙役!”
落月目露鄙夷,望向衙内,声音沉冷,字字清晰,“今儿个这事儿王大正要是处理的不公道,他这县丞就别想做了!”
转身牵了马,上前几步,将马缰绳利落的拴在了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一道喊声在衙内传来,“什么人敢到我县衙门口撒野!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不过眨眼的功夫,十几个拿着杀威棒的皂班衙役便冲出了门口。
为首的衙头李汉看到落月,骤然瞪眼,满脸惊异。
貌美如花,亭亭玉立,一身清傲,艳压万物。
这美丽脱俗,气势不凡的女子,让他感觉莫名熟悉,分明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王大刚在后面窜过来,目光锁定落月,抬手指着大喊大叫,“李班头,就是这个女人在衙门口闹事,还打伤了牛石!”
李汉回神,眉眼间惊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厉。
盯着落月厉声斥道,“大胆刁民,县衙门口乃朝廷禁地,岂能容你胡乱撒野!若是识相,赶紧束手就擒!”
冲着身旁众衙役猛一摆手,严声令道,“来呀,将此女拿下!若有违抗,杀威棒打压!”
“不可!”
后边一个年轻的,叫朱宝的衙役,突的冲到李汉身前,抬手压下了李汉发号施令的手,急声道,“班头,不能抓啊,你真不记得这姑娘是谁了吗?”
李汉铁面无私,秉公执法,冲朱宝怒道,“法不容情,不管是谁,伤了人就得按律查办!”
“对!”
牛石的声音传来,虚弱沙哑,带着浓浓的怨毒,愤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她就是天王老子,该抓也得抓!”
扭头冲着朱宝威胁,“兔崽子,你别他娘的分不清里外拐!若再偏袒那贱人,别怪我告诉我表哥,将你逐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