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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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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太妃忽然想起三日前,张奎曾求见她,说南霁风在查军饷的事,想请她出面压一压。当时她正忙着筹备赏花宴,只让他自己小心,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时的张奎,恐怕就已经被南霁风抓住了把柄,成了他扳倒慕容府的棋子。

好深的算计!好狠的心!

史太妃只觉得一阵眩晕,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桌沿才站稳。“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声音发颤,“慕容府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清除异己,稳固朝纲。”南霁风站起身,语气里终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慕容家在军中盘根错节,与外戚、朝臣勾结,早已成了北宸的毒瘤。若不除,迟早会酿成大祸。”

史太妃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在你眼里,所有不顺着你的人,都是毒瘤?包括哀家,包括沈依依,包括……那个南灵来的女人?”

提到秋沐,南霁风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接话。

史太妃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哀家懂了……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想扫清所有障碍,把她接回府里,给她一个安稳的位置,对不对?”

“母妃多虑了。”南霁风避开她的目光,“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宸。”

史太妃冷笑,“你若真为了北宸,就该想想,慕容府倒了,军中那些与慕容家交好的将领,会怎么看你?朝臣们会怎么看你?他们会觉得你冷血无情,连亲舅舅都能下杀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到时候,人心离散,北宸才是真的要乱了!”

南霁风沉默了。他知道史太妃说的是事实。慕容家经营多年,军中不少将领都是慕容傅的旧部或门生,这次他骤然动手,必然会引起动荡。但他别无选择。慕容傅与南焊锡勾结,暗中培养私兵,甚至想借岚月国的力量,扶持二皇子上位,早已触及了他的底线。

“动荡是暂时的。”他缓缓开口,“儿臣会尽快提拔新人,稳定军心。至于朝臣……若因畏惧而离心,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史太妃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知道,硬刚是没用的。这个儿子,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眼底带上了一丝哀求:“霁风,就算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放慕容府一马,好不好?”

南霁风的睫毛颤了颤。生母早逝,是史太妃一手将他养大,虽然两人之间隔阂重重,但这份养育之恩,他不是不记。

“母妃想让儿臣怎么做?”他问。

史太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去见皇上,告诉皇上,慕容府是被人陷害的,那些书信是伪造的,张奎是被屈打成招的!你是皇上唯一的兄弟,只要你开口,皇上一定会信!”

南霁风看着她,没有立刻答应。他知道,北武帝疑心重,若他此时翻案,只会让北武帝觉得他公私不分,甚至怀疑他与慕容府是一伙的。

“母妃,此事牵连甚广,若贸然翻案,恐引起更大的风波。”他沉吟道,“而且,张奎的供词和慕容家的书信,都已存档,皇上也亲自看过,若是推翻,只会让皇上难堪。”

“那你想眼睁睁看着慕容家满门抄斩吗?”史太妃的声音又激动起来,“你舅舅已经六十岁了,他为北宸打了一辈子仗,难道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南霁风沉默了片刻,道:“儿臣可以试试从中周旋。”

史太妃眼睛一亮:“你想怎么做?”

“儿臣会去天牢见张奎,看看能不能让他改口,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慕容家是被他牵连的。”南霁风缓缓道,“同时,儿臣会让苏罗去查‘伪造书信’的证据,虽然未必能让慕容府脱罪,但至少能减轻刑罚,保住他们的性命。”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史太妃知道,以慕容家犯下的罪,能保住性命就谢天谢地了。

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好,哀家信你这一次。你一定要……一定要保住你舅舅。”

“儿臣尽力。”南霁风微微颔首,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史太妃忽然叫住他:“霁风。”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当年你在慕容府住的那三年,你舅舅常说,你这孩子,看着冷,心却是热的。”史太妃的声音有些哽咽,“可现在……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南霁风的背影僵了僵,随即大步走出了寝殿,将那声叹息和满室的檀香,都关在了身后。

雨还在下,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一片潮湿。

变成什么样了?

或许,从他选择踏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都只能排在北辰的江山之后。

他翻身上马,对候在宫门外的苏罗道:“去天牢。”

苏罗有些惊讶:“王爷,现在去天牢?”

“嗯。”南霁风点头,“去会会张奎。”

天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霉味。张奎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里,手脚都戴着镣铐,脸上身上满是伤痕,显然是受过刑了。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南霁风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睿……睿王……”

南霁风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尚书,滋味不好受吧?”

张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南霁风的方向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错了!求王爷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南霁风冷笑,“你贪墨军饷三百万两,害死了边关三千将士,还敢跟本王谈生路?”

张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些罪名,足够他死个十次八次了。“王爷,小人知道错了!小人愿意将所有家产都捐出来,弥补军饷的亏空!求王爷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戴罪立功?”南霁风挑眉,“你想怎么立功?”

张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王爷,小人可以翻供!”

“翻供?”

“是!”张奎连忙道,“小人可以说,那些书信是小人伪造的,慕容家是被小人牵连的!是小人想拉慕容家下水,才故意伪造了通敌的证据!”

南霁风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你这么做,就不怕慕容家报复你?”他问。

张奎苦笑一声:“慕容家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精力报复我?再说,只要能活命,小人什么都不怕!”

南霁风点了点头:“好。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他对身后的狱卒道,“把张尚书带出来,好好伺候着,让他明天在朝堂上,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狱卒连忙应声,打开牢门,将张奎带了出去。

张奎路过南霁风身边时,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南霁风没有理他,转身对苏罗道:“去查一下,张奎的家人现在在哪,妥善安置。”

苏罗有些不解:“王爷,张奎这种人,何必……”

“他还有用。”南霁风打断他,“留着他,能牵制住一部分想为慕容家翻案的人。”

苏罗明白了,躬身道:“是。”

“另外,”南霁风顿了顿,“去慕容府看看,把慕容家的女眷和孩子,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别让她们在牢里受委屈。”

苏罗愣住了:“王爷,您这是……”

“毕竟是外家。”南霁风的声音有些低沉,“本王虽不能让他们脱罪,但也不能让他们死得太难看。”

苏罗心中一动,连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走出天牢,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弯残月,冷冷地照着皇城的角楼。

南霁风抬头望着那弯月亮,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慕容府,慕容傅抱着他,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霁风,你看,月亮有圆有缺,但无论怎么变,它始终都在。就像我们慕容家,就算遇到再多困难,也会一直陪着你。”

可现在,月亮还在,慕容家,却快要没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往睿王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沈依依还没睡,正坐在客厅里等他,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热酒。

“王爷回来了。”她连忙起身,走上前想为他解披风,“外面雨大,您一定冻坏了吧?我让人备了热酒,您暖暖身子。”

南霁风避开了她的手,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依依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坐下,为他倒上酒:“王爷,今日朝堂上的事,妾身听说了。慕容府……真是可惜了。”

南霁风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沈依依笑了笑:“臣妾没什么想说的。只是觉得,王爷真是不容易,连亲舅舅都……”她话没说完,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同情。

南霁风放下酒杯,声音冷了几分:“王妃若是没事,就先回去休息。”

沈依依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乖巧地起身:“是。那妾身先告退了,王爷也早点休息。”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王爷,母妃今日派人来府里,说她身子不适,让妾身有空去看看她。您说,妾身明天去合适吗?”

南霁风知道,她是想去探史太妃的口风。他淡淡道:“想去就去。”

沈依依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南霁风一人。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液辛辣,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

他知道,沈依依和史太妃一样,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等着看他如何处理慕容府的烂摊子,等着看他如何应对朝臣的非议,等着看他如何在亲情和国法之间,摔得头破血流。

可他们都错了。他南霁风,从不是会被这些东西困住的人。

他拿起桌上的密报,上面是苏罗刚刚送来的,说秋沐已经过了落霞关,再有两日就能到南灵郯城了。

他的指尖拂过“秋沐”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等处理完北宸的事,他就去南灵找她。到那时,他会告诉她,他为她扫清了所有障碍,他们可以再也不分开了。

第二天一早,朝堂上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北宸的朝堂,从来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五更三点,天还未亮透,太和殿的铜钟已经敲响,沉闷的声响穿透晨雾,回荡在皇城上空。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踩着青石板上的露水,神色凝重地往大殿走去。谁都知道,今日的朝会,注定不会平静。

张奎贪墨、慕容府通敌,这两件事像两块巨石,在朝堂上激起了千层浪。昨夜张奎要翻供的消息早已传开,有人等着看慕容家的笑话,有人盼着南霁风栽跟头,更多的人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想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身。

辰时整,北武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上龙椅。他年近五十,鬓角已染霜色,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常年居于上位的威严,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正沉沉地扫过阶下的群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大殿的寂静。

话音刚落,李御史就出列奏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北武帝微微颔首:“讲。”

“皇上,昨日张奎在天牢中幡然醒悟,称此前揭发慕容府通敌一事,实为诬陷!”李御史拿出一份供词,高举过头顶,“这是张奎的亲笔供词,他说,那些与岚月国往来的书信,皆是他伪造,目的是为了拉慕容府下水,掩盖自己贪墨军饷的罪行!”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张奎要翻供?”

“这怎么可能?慕容府通敌的证据不是确凿吗?”

“难道……这里面真有猫腻?”

南焊锡站在文官队列的前列,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被北武帝禁足刚放出来,昨日还在为扳倒慕容府而窃喜,没想到张奎竟然会突然反水。他下意识地看向南霁风,对方正站在武将队列之首,身姿挺拔,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肃静!”北武帝沉声喝止了议论,目光落在李御史手中的供词上,“呈上来。”

太监将供词接过,呈到龙案上。北武帝拿起供词,一字一句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供词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仓促之下写就,但内容却条理清晰,详细描述了张奎如何模仿慕容傅的笔迹、如何寻找与岚月国交易的旧笺作为底本、如何买通信使伪造往来记录……桩桩件件,都透着精心策划的痕迹。

“张奎现在何处?”北武帝放下供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回皇上,张奎已在殿外候着,随时可以传召。”李御史道。

“传他进来。”

片刻后,张奎被押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未消的伤痕,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一进大殿,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龙椅的方向连连磕头:“罪臣张奎,叩见陛下!罪臣罪该万死!”

北武帝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张奎,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张奎浑身一颤,连忙道:“皇上饶命!罪臣不敢欺瞒!此前确实是罪臣一时糊涂,为了脱罪,才诬陷了慕容府!罪臣愿意以死谢罪,但求皇上明察,还慕容府一个清白!”

“哦?”北武帝挑眉,“你说你诬陷了慕容府,可有证据?”

“有!”张奎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皇上,这是罪臣伪造书信时,用来模仿慕容老将军笔迹的信物!这玉佩上刻着慕容家的家训,罪臣是从慕容府的一个下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为了研究上面的字迹!”

太监将玉佩呈给北武帝。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刻着“忠君爱国”四个字,笔锋苍劲,确实有几分慕容傅的风骨。北武帝摩挲着玉佩,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慕容傅,”他忽然开口,看向武将队列中被押解着的慕容傅,“这玉佩,是你府上的吗?”

慕容傅穿着囚服,双手被绑在身后,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伤,但腰杆却挺得笔直。听到北武帝的问话,他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却有力:“回皇上,此玉佩确是臣的私物,前些日子不慎遗失,臣还派人寻找过,却一直没有下落。”

“这么说来,张奎所言,并非虚言?”北武帝看向张奎。

张奎连忙道:“皇上明鉴!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慕容老将军一生忠君爱国,怎么可能通敌叛国?都是罪臣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大错!求皇上严惩!”

南焊锡再也按捺不住,出列奏道:“父皇,万万不可轻信张奎之言!张奎贪墨军饷,罪大恶极,此刻翻供,定是为了脱罪!慕容府通敌的证据确凿,岂能因为他一面之词就推翻?”

“二皇子此言差矣!”李御史反驳道,“张奎已将伪造书信的细节说得清清楚楚,还有玉佩为证,怎么能说是一面之词?倒是二皇子,为何如此急于给慕容府定罪?莫非……与慕容府有私怨?”

南焊锡脸色一沉:“李御史休要血口喷人!本皇子只是不想看到奸佞之徒蒙混过关!”

“好了!”北武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目光落在南霁风身上,“睿王,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霁风身上。他是此事的关键人物,慕容府是他的外家,张奎的供词又是他促成的,他的态度,将直接决定此事的走向。

南霁风出列,躬身道:“回皇上,臣弟以为,此事疑点颇多,需进一步查证。”

“哦?有何疑点?”

“其一,”南霁风缓缓道,“张奎虽承认伪造书信,但慕容府与岚月国之间,确实有粮草交易的记录,此事有边关的奏报为证,绝非空穴来风。”

张奎脸色一变,连忙道:“皇上,那是罪臣……那是罪臣买通边关守将,伪造的记录!”

“是吗?”南霁风看向张奎,眼神冰冷,“可据臣所知,那些粮草的押送人员,皆是慕容府的亲信,张奎如何能买通他们?”

张奎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我……我……”

“其二,”南霁风继续道,“慕容老将军与岚月国的使者,曾在城郊的客栈见过面,此事有目击者。若只是被诬陷,为何要与敌国使者会面?”

慕容傅脸色微变,道:“皇上,臣与那使者会面,是为了探查岚月国的军情,并非通敌!”

“探查军情,为何不向朝廷报备?”南霁风追问。

慕容傅语塞。他确实没有报备,一来是觉得此事机密,不宜声张;二来是受了史太妃的嘱托,想借此机会拉拢岚月国,为二皇子铺路,自然不敢让朝廷知道。

“这……”

“其三,”南霁风不等他说完,继续道,“慕容府的账册上,有一笔巨额支出,去向不明。据臣查证,这笔钱,最终流入了岚月国的国库。张奎,你能伪造书信,难道还能伪造慕容府的账册不成?”

张奎彻底慌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大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南霁风的话惊呆了。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些对慕容府不利的证据。这哪里是在为慕容府开脱,分明是在往死里逼他们!

南焊锡也愣住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没想到南霁风竟然会帮自己,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但这无疑是扳倒慕容府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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