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行程表，指尖轻轻划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时间安排，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这……行程怎么安排得如此密集？”林澈的嗓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便是大唐官场最忙碌的时节，也懂得张弛有度的道理。”
凑崎纱夏拖着疲惫的身子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脑袋自然地靠在他肩头，目光扫过那张令人窒息的行程表，发出一声轻叹“习惯就好啦。我们每次回归都是这样的节奏，其实这几年已经宽松很多了。刚出道那会儿，经常一天要赶三四个城市，在车上化妆换衣服都是常事。”
林澈沉默地注视着行程表上“凌晨两点收工”的字样，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纸张边缘泛起细微的褶皱。
“不过往好处想，”凑崎纱夏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这样喜欢我们的粉丝就能经常看到我们了。想到他们在屏幕前期待的样子，就觉得这些辛苦都值得。”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眼底深处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林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抹倦色，正要开口，凑崎纱夏却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对了！明天音乐银行录制综艺，aespa也会去。你到时候一定要小心Karina啊。”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上次见面时她的反应太反常了，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我会谨慎行事的。”林澈郑重地点头，将行程表轻轻放在茶几上。
凑崎纱夏凝视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软软地靠回沙发背，轻声感叹“唉，突然觉得，澄安你在还挺好的。”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林澈微微一怔。他转过头，对上凑崎纱夏带着笑意的眼眸，随即笑了起来，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问道“怎么，现在才这么觉得？莫非先前认为有我在不是什么好事？”
“哎呀！”凑崎纱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顺手抓起旁边的抱枕轻轻砸向他，“早知就不教你韩语了，现在都学会调侃我了！”
林澈笑着接住抱枕，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呵，林某本就是个风趣之人啊。”他故意学着说书人的腔调，还俏皮地眨了眨眼。褪去平日沉稳的外衣，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终于流露出符合年龄的活泼。
凑崎纱夏鼓着腮帮子，像只生气的小仓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林澈将抱枕抱在怀里，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凑崎纱夏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就是……以前下班回来，房间里总是冷冷清清的。现在不一样了……”
她抬起头，目光柔和地望向厨房方向“现在会有人陪我一起吃饭，会记得我不爱吃香菜，会在我熬夜练习时给我热牛奶。就连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也不只有我一个人的了。”
林澈静静地听着，怀中的抱枕不知何时被放回了原位。
“以前生病的时候，只能自己点外卖，现在你会给我熬粥。”凑崎纱夏的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房间里开始有了生活的气息，不再像个临时宿舍。这些……这些改变让我觉得很温暖。”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沙发扶手“有时候练习到很晚，想到家里有人在等，连脚步都会轻快许多。”
林澈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两个配套的马克杯上——那是上周他们一起去买的。一个印着俏皮的柴犬图案，一个则是素雅的青瓷纹样。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连微波炉都不会用。”林澈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感慨，“是你一点一点教我这些现代家电的用法。”
凑崎纱夏噗嗤笑出声“是啊，你当时还差点把塑料盒放进微波炉呢！”她的笑声忽然顿住，眼神变得柔软，“可是现在，你都能做出那么好吃的菜了。”
“人总是会成长的，我也不是曾经的的那个大唐人了，更何况，我还有sana你这么一个优秀的老师，想不会都难啊。”林澈温柔的说道。
“那是，我可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好老师呢。”凑崎纱夏带着些许的小骄傲说道。
林澈看着凑崎纱夏骄傲的小表情，眼中含笑“确实是一位好老师。从如何使用洗衣机，到如何用手机支付，都是你一点一点教我的。”
凑崎崎纱夏掰着手指数起来“还有怎么坐地铁，怎么点外卖，怎么用社交软件……”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你还记得第一次带你去看电影吗？你对着3d特效惊讶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
林澈略显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那确实……超乎想象。在大唐时，最多只能看皮影戏。”
“现在你可是连爆米花都要挑焦糖味的了。”凑崎纱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说明我的教学很成功。”
林澈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开始准备明天的便当。他的动作已经相当熟练，切菜的节奏虽然有着生疏，但是也勉强算是有些实力了。
凑崎纱夏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说真的，你适应得比我想象中快多了。我本来以为至少要教你半年呢。”
林澈将切好的肉片码进碗里，开始调制腌料“既然来到这个时代，自然要尽快适应。总不能一直依赖你。”
“依赖我也没什么不好啊。”凑崎纱夏轻声说，随即又提高音量，“不过你现在确实很棒了，连经纪人欧尼都夸你学得快。”
林澈往锅里倒油，油温升起时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因为有个好老师。你教我的时候总是很耐心，从不嫌我问题多。”
凑崎纱夏走到他身边，拿起另一把菜刀帮忙切胡萝卜“因为你学得认真啊。而且你总是举一反三，教一样能学会三样。”
两人在厨房里默契地配合着，凑崎纱夏切菜，林澈掌勺，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音，蔬菜下锅时的滋滋声，交织成温馨的日常交响曲。
“记得你第一次煎蛋的时候吗？”凑崎纱夏突然笑道，“把蛋壳都掉进锅里了。”
林澈无奈地摇头“那时确实笨手笨脚。现在至少不会再把盐当成糖了。”
“进步超大！”凑崎纱夏竖起大拇指，“现在的糖醋肉可是我的最爱。”
便当的香味渐渐弥漫在整个厨房。林澈细心地将饭菜分装进几个便当盒里，最后一份特意多放了些凑崎纱夏爱吃的菜。
凑崎纱夏凑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头“明天成员们肯定会羡慕我的。”
林澈将便当盒仔细地放进冰箱“能帮到你就好。”
收拾完厨房，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休息。凑崎纱夏拿出手机，翻看之前拍的照片“你看，这是你第一次学会用自拍杆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澈表情还有些拘谨，但已经能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这张是你前几天第一次亲手帮我调整耳返。”另一张照片上，林澈正专注地低着头，手指轻触凑崎纱夏的耳畔。
林澈看着这些照片，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凑崎纱夏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他“其实我最开心的，是看到你在这个时代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能从容地应对各种场合。”
林澈温和地回应“这都是托你的福。”
夜深了，林澈把便当整理好了之后，凑崎纱夏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早起，该休息了。”
林澈点点头，起身检查门窗是否锁好。这个习惯从他住进来第一天就一直保持着。
“晚安，澄安。”
“晚安，sa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