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纯粹误会我们纯良小郎君了。
钟晓芹但凡低头看看,就会发现陈诚是纯粹不跟想跟她多费口舌,抓的也是胳膊。
陈诚随便找了一间房,走了进去。
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给钟晓芹拿了一套浴袍塞给了她。
“浴袍,其他的卫生间里。”
说着,陈诚又沉吟了一秒,“唔~”
“哦,对了内衣。”
钟晓芹本就满是红霞的脸,涨得更红了。
连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
陈诚没理她,自顾自的在拉衣柜里的抽屉。
还真让他找到了内衣,花花绿绿的,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饶是陈诚脸皮跟城墙一样,也是老脸一红。
摸了摸鼻子,“咳~”
“那什么,内衣,你就自己挑吧。”
“都是我助理准备的,都是全新的,放心穿。”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你的码。”
“均码倒是应该有。”
“那什么,”说着说着,陈诚的脸‘涨’的通红,抬手指了指卫生间,“卫生间在那儿。”
“你慢慢洗,不着急的。我先出去了。”
钟晓芹原本还很害羞的,结果看到陈诚‘落荒而逃’,“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
呆子,哪有大晚上洗完澡,还穿内衣呢。
她哪里知道,猎人狩猎的时候,偶尔也会装扮成小白兔,让猎物放松警惕的。
钟晓芹回过头,看着抽屉里琳琅满目的内衣,马上又重新红了脸。
这里面的大多数的款式,都过于大胆了。
钟晓芹又忍不住好奇,低头打量了半天。
最后,抿了抿嘴唇,挑了件以前没穿过的款式。
她想了想,陈诚刚才给她找内衣的动作做的对。
在别人家呢,不穿内衣也确实不合适。
至于款式,完全是在那个家里过得太压抑了。
不说话也就算了,连doi都定时定量的。
一个月两次,跟古代开仓放粮似的。
平时没接触倒是还好,可这一看见了,钟晓芹就有些忍不住想试试。
反正外卖还要穿睡衣、浴袍的,别人又看不见。
等钟晓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以后了。
此时,陈诚正在餐厅的椅子坐着吃东西。
钟晓芹的猫,皮卡丘蹲在陈诚腿边啃着三文鱼。
“咕嘟~”
钟晓芹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小肚肚不自觉发出了抗议。
“坐吧,”陈诚笑着看了一眼一身白色浴袍的钟晓芹。
钟晓芹淡淡笑了笑,坐在了陈诚对面。
看着桌子上的菜品,钟晓芹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这些是哪来的呀?”
“当然是叫的外卖咯,”陈诚没好气笑了笑,“不然这么短的时间,我还能给变出来啊。”
“吃吧,旁边酒店送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哦~”钟晓芹哦了一声,也确实是饿了,也就没有再矜持,拿起刀叉开始吃东西。
嗯?
陈诚愣了一下,这才看到钟晓芹头发还湿漉漉的。
“房间里没有吹风机吗?”
钟晓芹摇了摇头,“卫生间里没有找到。”
“没关系,等它自然风干吧。”
陈诚蹙了蹙眉,也没有立即起身去拿吹风机,转身去厨房拿了蜡烛。
点了两根放在了桌子上。
钟晓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笑容,小声问道:“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过生日吗?”陈诚嘴角微扬,“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说着,陈诚拿起桌上的红酒给钟晓芹倒了一杯。
“吃吧,好好享受你18岁的第一天。”
“难道不是三十岁吗?”钟晓芹听到这话,眼角都俱是笑意,很是俏皮的问道。
陈诚耸了耸肩,“难道不是永远十八岁?”
“……”
钟晓芹一阵无语,小声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嘴上吐槽着,心里却跟摸了蜜似的。
陈诚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搭理她的吐槽,转身去了房间方向。
“你去哪儿?”钟晓芹看着他的背影问了句。
“吃你的饭,”陈诚头也没回。
“哦~”
钟晓芹应了一声,也没想太多,自顾自的吃东西。
又是淋雨、又是吵架的,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她实在太饿了。
没一会儿陈诚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吹风机,还有个插线板。
陈诚左右看了一下,找到地插给吹风机通上了电。
钟晓芹这傻妞还在胡吃海塞,看着陈诚手里的吹风机道了一声谢。
“谢谢~”
陈诚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她身后,打开吹风机帮她吹起了头发。
陈诚的手触碰到脖颈后面的肌肤时,钟晓芹整个人都僵住了。
傻傻的定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嘛。
陈诚也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她吹头发,一边温声道:“吃你的饭,不用管我。”
“女孩子头发长,洗了头,不吹头发,湿气很重的。”
“年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到了一定年纪很容易受到偏头痛困扰。”
“那个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你今天还淋了雨,更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
听着陈诚絮絮叨叨的声音,钟晓芹慢慢地变没那么紧张了。
可还是觉得两人这样子有些暧昧。
尤其自己还是个已婚妇女。
哦不对。
我已经要离婚了。
应该不算已婚妇女了吧?
钟晓芹如是想着。
渐渐地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差点把牛排塞到鼻子上。
钟晓芹的头发不长,小十分钟陈诚就帮她吹干了头发。
头发是干了,钟晓芹的小脸却变得红彤彤的。
陈诚收好了吹风机,坐回了钟晓芹对面。
端起酒杯,“来吧,祝美丽可爱的钟晓芹女士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钟晓芹俏脸绯红,端起酒杯跟陈诚碰了碰,“谢谢~”
语气、神态很是软糯、含蓄。
书里写的吴侬软语,大抵也就是这样子了。
两人喝了一杯后,继续吃起了东西,边吃边聊。
陈诚故意引导这话题。
“回去怎么还吵架了?”
“我……”
一提起刚才的事,钟晓芹顿时觉得胸口堵得慌,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拿起桌上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就喝了一口。
“你送我回去的时候,我本来气都消了。”
“结果回到家,又打不开门……”
话匣子一打开,钟晓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陈养鱼的种种冷暴力行径说了个遍。
陈诚自己也蚌埠住了。
他以前看剧情的时候,还觉得钟晓芹这个娇小姐矫情呢。
现在亲自听当事人的叙述,反而有些理解钟晓芹了。
这陈养鱼除了必要的时候开口,其他的时候压根不搭理钟晓芹。
这种感觉与单身一个人住的孤独完全不同。
这比单身还恐怖一万倍。
你想想,本来结婚就是奔着有个知冷知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的人才结婚的。
结果,他(她)在家里压根就不跟你说多余的话。
跟特么个死人一样。
是不是想想就膈应的慌。
甚至有点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