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大了,好好的比武切磋,难道真要闹出人命?”
刘海忠、闫埠贵等人顿时手足无措。
李云龙等人神色也凝重起来。
若真是因为切磋武艺闹出人命,确实不太妥当。
眼看傻柱呼吸越发急促,再拖几分钟恐怕真要不行了。
这时,陈青走上前,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瓶。
其实不过是普通药水。
他在药水中混入强化孢子,随后喂傻柱服下。
没过多久,傻柱嘴角的血迹干了,呼吸逐渐平稳,不一会儿竟自己站了起来。
“陈青,你这药太神了,居然能修复我的骨头!”
傻柱震惊不已,李云龙等人闻言也大为震撼。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连断骨都能修复?简直不可思议!
“谁说你的骨头断了?谁说骨头扎进肺里了?”陈青淡然道,“不过是你们瞎猜罢了,只是轻微内伤,没那么严重。”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其实傻柱的肋骨确实断了,也确实扎进了肺里。
但经陈青这么一说,大家都以他的判断为准。
毕竟,他是医生。
这时,傻柱又问:“你那药水……能再给我一瓶吗?我觉得它效果太神奇了。”
“没了。”
“你就不能再配一瓶吗?人都伤成这样,总该多喝一瓶好好恢复。”易忠海插话道,“要不然,赔点钱也行。”
陈青嘴角一扬,反手就给了易忠海一记响亮的耳光。
易忠海捂着脸怒喝:“你凭什么打人?”
“老东西,习武之人过招,轮得到你指手画脚?赔什么钱?与你何干?”陈青负手而立,衣袂飘飘,自有一派超然气度。
这般武林高手的风采,惹得院里几个女子心潮澎湃,眼波流转。
此刻女眷们皆被陈青的气场所折服,可易忠海却颜面尽失。众目睽睽之下,竟因区区小事受此大辱。他自认未曾开罪陈青,却遭当众掌掴,老脸该往何处搁?
但眼见陈青方才在比武时将傻柱打得呕血,易忠海终究不敢发作。傻柱此刻仍倒地不起,血迹未干,明眼人都看得出陈青武功更胜一筹。这浑人倒也识相,愣是没敢吱声。
既然当事人都默不作声,众人便也佯装未见。刘海忠率先打圆场:“武林中事,咱们寻常百姓不便插手。老易,你确实越界了。”
闫埠贵接话道:“武者切磋,难免损伤。若动不动就要赔偿,往后谁还敢比武?”
易忠海满腹委屈——挨了打反倒落得不是。可形势比人强,只得忍气吞声。
正当此时,一大妈拨开人群,照着易忠海额头就是一记爆栗,厉声斥骂。
“老易!你真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你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自在是不是?忘了以前挨的揍有多惨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忘了那天被抬走的那两个人了?”
“我看你就是存心让我当寡妇!怎么就这么倔呢?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一大妈边哭边骂,又气又心疼。
易忠海心里憋屈,但被这么一提醒,也只能低声下气认错:
“是我太冲动了。武林界的事确实不该多嘴。陈青这一巴掌打得好,打得太对了。”
可不是打得好吗?
不然他还能怎样?
这四合院武林排行榜上,陈青、李云龙、丁伟、赵刚,随便哪一个不比傻柱强?
这一伙人个个都是练家子,易忠海就算把全院人都叫上,也打不过他们。
形势比人强。
说完这话,易忠海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再也不掺和这些事了。站了一会儿觉得脸上挂不住,干脆回家去了。
陈青继续拉着丁伟、赵刚、李云龙切磋武艺。
打易忠海不算什么,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陈青主要是想练练手,强身健体。
还别说,陈青功夫确实不错。李云龙几人见他有这身手,也很高兴。几人在门口过招演练,打得酣畅淋漓。
围观的居民不时发出惊叹,佩服得五体投地。
傻柱等人看得心惊胆战——陈青找来的这几个租客,个个都是高手!
以后这四合院里,怕是他们要横着走了!
傻柱看了一会儿,心灰意冷地回去了。原本以为靠这身武功能在院里横着走,现在一下子冒出四个比他厉害的,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刘海忠、闫埠贵等人见陈青一伙如此强势,心里也暗暗发怵。
有人笑话李云龙像个乡下人,谁知这“乡下人”的身手比陈青还厉害,另外两人也都不简单。
这下可好,想占人家便宜,看来没那么容易!
新来的这几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三条强龙聚在一起,还拧成一股绳,谁招架得住!
就算是地头蛇,也扛不住这样的阵势!
晚上,陈青请李云龙他们来家里吃火锅,热热闹闹地大吃大喝。
满屋的肉香飘散在整个四合院里。
李云龙他们的笑声传来,在旁人听来格外刺耳。
“整天这么大吃大喝,心里还有没有一点孝道!”
聋老太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心里酸溜溜的。
易忠海和傻柱也垂头丧气,脸色难看。
一大妈劝道:“老太太,咱们别跟人家比,比不过的,认命吧!”
“有的人就是有本事,过得好,那是人家的能耐。”
“你看这时代变了又变,可人家照样过得滋润,一点没受影响。”
“咱们呢?日子反而越来越差,厂子停了工,工资也减半,只能将就着过。”
“何必非要争这争那?争不过的,这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以前吃的亏还不够多吗?我劝有些人,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送死!”
说着,一大妈狠狠瞪了易忠海几眼。
易忠海一声不敢吭。
被一大妈这么一说,他仿佛又觉得被陈青扇过的那半边脸隐隐作痛。
傻柱长叹一声:“是比不了,打也打不过,钱也没人家多,咱们确实不如人。”
说完,就低头默默啃窝窝头了。
不过,易忠海很快又冒出个问题:
“就算陈青有本事,可另外那三个,怎么条件也那么好呢?”
一大妈一听,火冒三丈,一把掀翻了桌子,怒吼道: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又想去讨打?又想挨揍是不是!”
“要不是陈青顾忌颜面,不想在众人面前闹得太难堪,你早就没命了!”
“你这条命是从鬼门关捡回来的,心里还没数吗?他能撞死你,也能让你看起来毫发无伤,这都是他的本事,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个老太婆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糊涂!”
傻柱被一大妈骂得哑口无言。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大妈向来不掺和是非,但她总是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正因为不爱说话,她才更善于思考。
不爱说话的人,往往更懂得观察,也更擅长观察!
今晚一大妈发这么大的火,就是想告诉他们四个字:别自寻死路!
她的观察,陈青已经变得极其可怕,甚至拥有轻松夺走他们性命的能力!
他们不怕,一大妈却怕了!
聋老太看看一大妈,又看看傻柱和易忠海,劝道:
“行了,以后你们都听一大妈的,她的话,我赞同!”
“我也觉得陈小子变得非常可怕了!”
“咱们以后都安分点做人。”
“别再招惹他了!”
聋老太的话给这件事定了调。
以后谁也不准再去惹事。
要低调做人做事。
这标志着易忠海一派彻底怕了陈青。
而与此同时,刘海忠一派却仿佛时来运转。
刘海忠接到轧钢厂李主任的通知,当上了小组长。
大家都叫他“刘组长”。
听到这个消息,刘海忠像是解开了心结。
没过多久,四合院里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刘海忠一进门,闫埠贵就迎了上去。
“二大爷,二大爷,听说您升了小组长!”
“是有这么回事。”
“二大爷,给您道喜啦!这么大的喜事,咱们院儿得开个大会热闹热闹!”
闫埠贵满脸堆笑,态度殷勤。刘海忠当上小组长,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刘海忠昂着头,得意地咧嘴笑了,随即放声大笑:“好说好说!这小组长不过是个开头!”
“如今时来运转,我老刘总算在厂里当上小组长了!”
“往后院里有什么事,只要能帮上忙的,我老刘绝不推辞。”
这时,二大妈拿着一挂鞭炮走过来,离得老远就点着了,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当家的!当家的!你可真给咱家争气!”
“这下可真是扬眉吐气,光耀门楣了!”
“咱家老刘这回可算出息了!”
二大妈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纷纷上前巴结奉承。
“二大爷真是了不起!”
“二大爷家这是要走运了!”
“二大爷可真行!”
接连不断的奉承话让刘海忠飘飘然,乐得找不着北。
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风水轮流转,今天总算转到他家了。
他老刘家,这回总算混出个名堂了!
而且眼下这形势,小组长这个身份可不简单。
随时都能跟轧钢厂的李主任他们沟通,调动人手!
虽说只是个组长,权力可不小!
正说着,许大茂快步跑过来,凑到刘海忠跟前,点头哈腰地喊道:
“二大爷当上小组长,二大爷强,二大爷棒,二大爷今天好运到!二大爷,我家备了桌便饭,您赏个脸,上我家喝两盅?”
刘海忠笑得合不拢嘴:“那就给你这个面子,走吧。”
闫埠贵赶紧接话:“我也去。”
“不用了三大爷,今儿我专门请二大爷。您就别去了,改天我再单独请您。”许大茂说道。
闫埠贵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刘海忠说:“三大爷,要不您改天再去吧。”
闫埠贵这才不情愿地答道:“行吧,我下次去。许大茂,你可是答应好的。”
许大茂没接话,径直领着刘海忠往家走。
闫埠贵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许大茂这势利眼!”
就在许大茂和刘海忠往后院走的时候,迎面遇上了易忠海和傻柱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