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望着这家伙的面孔，方白羽总感觉有些眼熟。
“噫，我想起来了，你是韩愈！”
方白羽恍然，他对这家伙还真有些印象，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和某个古代大诗人一样，而是因为这家伙是全校唯一一个垃圾异能的持有者。
少见的负面异能，单就稀有程度而言，甚至还在方白羽的帝皇级异能之上。
垃圾异能居然也能怎么快修炼到凡境二层？
别看在方白羽身边，凡境很不值钱的样子，同批次觉醒的一班那些人最差的都有凡境四层的修为了。
可一班是什么情况，那是全校，甚至整个风华城最顶尖的一小撮天才，最差的都是地级异能。
有天赋加持，还有学校的资源奖励，这才有现在的修为。
其他班级的黄级，玄境异能武者目前的主流水平也就是凡境二层而已。
韩愈呢？
他有什么，凭什么跟得上那些人的进度，难不成他是个穿着非常低调的富二代，有钞能力？
“是！”
韩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样子有些自卑。
他轻声解释道：
“我天赋不好，炼体术炼到极限后，就只能用这种方式锻炼。”
呃！
方白羽哑然，这和天赋有什么关系，炼体术本来就是有极限的好不好，就算是方白羽和龙傲天这样的天才也没办法一直不停的修炼。
总要给身体一个缓冲的时间。
制式炼体术那么痛苦的修炼方式，他修炼到极限之后居然还有精力在操场上跑步。
刻苦到这种程度，也难怪他能以如此差的天赋这么快突破第二层了。
可惜现实往往比较残酷，这种努力到了后期终将化为徒劳。
方白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并没有因为韩愈天赋差而瞧不起他。
他这个人信奉弱肉强食，但同时也尊重梦想，尊重努力，对于变强和实现梦想过程中的手段如何反而不怎么在乎。
就连之前蛮好奇的韩愈的异能到底是什么，也为了避免对方难堪而没有问出口。
反倒是韩愈开朗的笑了笑，主动和方白羽攀谈了起来，言语间透着淡淡的崇拜，却保持在一个很克制的程度。
礼貌而有分寸。
谈话间方白羽得知韩愈居然还是文化课年级第一的优等生，不免有些感慨。
这要是在前世，他这种学渣和人家肯定是没有共同语言的，甚至都懒得关心年级前几都有谁。
但在这个世界，文化成绩的重要性远不如武道天赋，更何况韩愈并不愿意从事科研领域，反而一心想要成一名强大的武者。
说实话，方白羽对此并不看好。
付出了常人数倍努力的情况下，韩愈也只是刚刚达到凡境二层而已。
放眼学校的几个武道班，往高了说也只能算是中等。
这种武道天赋，真的不怎么样。
凡境已经是受异能等级影响程度最低的一个境界了，到了黄境开始修炼真气之后，异能的加持效果才会真正显现。
到时候，韩愈和其他同学之间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大到根本无法用努力来弥补。
那时他越努力，恐怕也就越绝望。
话说，也不知道垃圾异能对真气的修炼有没有负面影响，要是不但没有加持反而还拖了后腿，那就更没希望了。
很快，韩愈休息好了，活动着身子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训练。
这种训练强度让方白羽感到汗颜，他要是有这么努力，多去尝试着触发任务，说不定现在都黄境了。
临告别前，韩愈问了方白羽一个问题。
“羽哥，你说，努力有可能超越天才吗？”
韩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很认真的注视着方白羽的眼睛，方白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光。
所以方白羽回答的也很认真。
“不可能！”方白羽声音平静的甚至有些冷酷，“努力要是有用，还要天才做什么。”
方白羽实事求是，以天级异能为例，黄境之后人家在异能的加持下，一两个小时的修炼就能抵得上他数日甚至更久的努力。
他韩愈又拿什么去超越人家？
更何况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努力，难道别人就不努力了么？
比他天赋好的人可能并没有他努力，但是韩愈的努力是有极限的，并不能叠加，每个人一天都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他在努力也不可能一天修炼四十八个小时。
就算他能不吃不喝不睡二十四小时一直修炼，可最终面对比不上那些没有他一半努力家伙的成果，到那个时候他还能有信心继续努力吗？
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就像前世的运动员，谁不努力啊，可大家努力到最后，不还是得拼天赋么。
这就是方白羽，他虽然欣赏韩愈，但绝不会为了安慰他而说谎。
他一向实事求是，如果对方接受不了，那他也未必觉得抱歉，更不可能改正。
“这样啊，我知道了！
谢谢你！”
韩愈平静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眼中的光芒依旧。
这些他自己也清楚，当然不会为早就知道的事情而有多失落。
他之所以问出这么一句，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不客气！”方白羽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奇迹，不过我从来不指望那玩意就是了。”
韩愈也笑起来，清秀的面孔上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似乎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畜生，你想超越谁？”
一阵刺耳的笑声从远处响起，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遥遥的讽刺了一句。
那人表情狰狞，方白羽见了不由得微微皱眉，他们刚才说话间并没有可以避讳，耳聪目明的武者能在远处听到也不奇怪。
但偷听人家说话还恬不知耻的指手画脚就有些过分了，何况还说的如此刺耳。
嗖！
那华服青年身形一闪，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两人近前，抬手间居然一巴掌直接朝着韩愈的脸上扇了过来。
快，太快了！
这人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战力至少堪比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