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飞是最后体检的，所以大家都可以好整以暇的围观，啧啧有声。
且不说一口气突破第二极限，也不说直接进步的指数高达0.0541。
就说那畸变指数，别人最好也是0.1的样子，你这竟然只有0.01，这是什么鬼？
畸变越低，表示修行越完美。但你这完美的过分了吧。
其实就算是普通人，身上也有一点点畸变指数；不然那些癌症什么的，都是怎么来的。
只不过普通人的畸变指数很低。
但作为大数据修行的精英们却不同。大家在解锁基因的时候，畸变指数从来都不低。0.1个点起步都是‘行情’了。
突破第二极限之前、也就是突破人体生理极限前，畸变指数为0还能说得过去，毕竟这时候顶多算是激活、而非解锁。
但突破第二极限后还是这样，就有点与众不同了。
沉默中，周海仪开口了：
“畸变指数如此低，是好现象，说明楚飞的修行很扎实。
觉醒者在修行中，之所以会出现畸变指数，我认为有四个原因。
第一，修行过快，超过算力极限，或者根基不稳等；
第二，服用药物过多等，导致副作用积累；
第三，受伤、而且是重伤；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观察者效应不够纯粹；主要是信念不够坚定，有摇摆等。造成这个原因，可能是学习和生活压力、个人欲望干扰、本身意志不够坚定等。
楚飞能有这样的结果，且进步这么快，我想楚飞的观察者效应很纯粹，且足够坚定。他有明确的修行目标。
楚飞，我说的对吗？”
楚飞立即点头：“老师说的对。”
周海仪又道：“但我只是根据修行理论推导。不知道你的具体修行经验、想法等，是否可以分享一下？”
楚飞沉吟片两秒的样子，立即说道：“好的。其实很简单，主要是两个方向。
第一，足够的修行物资，减少后顾之忧。我通过狩猎获得足够的资源，省去了修行的物质匮乏。
第二，有一个明确的观想目标。恰恰贪狼战队这边，有一个觉醒者可以让我参考。”
说着，楚飞看向刘婷云。
这话，其实很容易让人想歪了。但楚飞还是决定说出来。
难道我要说，我有智慧树种子？
所以咯，还是把刘婷云丢出去更好一些。
只是话音未落，楚飞就感受到刘婷云瞬间冷厉的眼神。
而周围的人，也纷纷用诡异的目光在楚飞和刘婷云身上来回漂移。
孙祥庆的表情就更精彩了，他瞬间就想到了楚飞跟随刘婷云打太极拳的样子。
周海仪也愣了好一会，哈哈一笑，停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说的好，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刘队，看来贪狼战队让你来管理投资，意义深远啊，你竟然不和我们交流一下。”
刘婷云还有些恼火呢。但终究是一只有智慧的老银币，几乎瞬间就调整了面容，露出一抹淡淡的、又自信的微笑，“周主任，我们也只是有这么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也需要回头讨论。”
周海仪微微点头，忽然问道，“刘队，你说我们在学院立上一些雕像如何？就是那些优秀的觉醒者的雕像，甚至是校长的。”
刘婷云想了想，“也许可以试试。但这些雕像要精雕细琢，要经过精密的计算，让雕像的每一个细节，如曲线、结构、比例等，在惟妙惟肖的前提下，尽量完美。
同时，还要将这些雕像的故事写下来，最好有影像资料，让学生可以直接感受其故事、成长经历等，以便更好的借鉴，尽量达到言传身教的结果。”
周海仪点头，和刘婷云讨论起来。
很快，周围其余老师、乃至战队投资负责人也加入讨论。
楚飞只听了一会，就心头一震，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秘密、一个宗教的秘密。
宗教里，为什么总是喜欢立雕塑、画像、图腾？为什么雕像画像等等要讲究黄金比例、白银比例、各种比例？神殿的建筑为什么那么多讲究？
也许，这都可以用观察者效应来解释。
这些雕像、画像等，本身都是“完美”的代表，代表了进化的方向、或是进化中需要的一些完美数据、公式等。
信徒祭拜这些雕像等，会在潜移默化中，纠正自己的“观察者效应”。
甚至最初的数学，大都与宗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了，宗教中也并不是人人懂这个道理，真正懂这个的也凤毛麟角。但大家都在模仿，且效果不错。
所以佛教中有这样的说法，初等传承是拜佛（像），中级的是佛经，高级的真经无字。
如果用科学来解释，也许是这样：普通人就给他个完美的工艺品把玩，工程师就要利用各种技术手册去生产工艺品，而高级的设计师就要无中生有，自己去设计技术和手册。
也可以用音乐比喻。普通人听到好的歌曲欣然鼓舞，歌唱家却在演绎歌曲，但最顶级的音乐家却在设计曲谱。
再说观察者效应，为了让雕塑的效果更传神，尽量逼近言传身教的效果，还要有“故事”来支撑。
通过古老的人类文明研究有，提出这样的观点：人类是什么时候摆脱蒙昧，正式跨入“文明”的门槛的？
答案是：从讲故事开始。
因为故事，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认知，进而团结，团结才有了文明。
这就是故事的力量。
完美的雕像和精妙的故事，可以引导观察者效应。
说起来，楚飞修行初期，确实是yy过刘婷云的。
只不过后来知识积累足够了，才从刘婷云身上抽象出完美的“数学”，加入标准人体大数据结构后，最终设计出了自己的观想目标。
但刘婷云身上的故事，也让楚飞受益匪浅——那展翅翱翔的身影，已经烙印到了灵魂中。
刘婷云展翅翱翔的身影，与黄刚等人傻笨粗且后遗症极大的殖装改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觉醒者的傲然身姿，是人体模型所无法表达的，这需要故事的力量来承载——这是文化的力量。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拈花微笑吧。
言传身教，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科学和人文两大要素！
楚飞放飞了思绪，朦胧中又有了深刻的顿悟。
“楚飞……”孙祥庆拍了拍楚飞的肩膀，让楚飞回神。
楚飞微微皱眉。
虽然顿悟结束了——其实顿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还想沉浸在那种感觉中。你这举动让我很不爽，很想一脚踹飞这个家伙。
但楚飞看到了刘婷云明亮的眼睛。
刘婷云正在计算：“楚飞，你这次潜力指数增加0.0541，因为突破极限，要翻倍计算，是0.1082。四舍五入，是0.108。
按照投资公式计算，潜力增加达到0.03补贴1000元，每超过一个0.001，补贴增加50n(n+1)元，这次你应该获得30万9100元。
但强制体检三个月一次，而你只一个月就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你最终可以追加的投资是92万7300元。
对吧？?”
92万之多！
听到这个数字，周围一片吞口水的声音。
孙祥庆本来有些傲娇的神情，此时已经彻底消失。只觉得自己和楚飞之间的差距，已经天壤之别。
周围一双双眼睛盯着楚飞，一个个眼神中流露出羡慕嫉妒恨。
连周海仪看向楚飞的眼神都有些嫉妒了。
而在这么多关注下，楚飞却洒脱的笑了；但马上就稍稍放低姿态，认真说道：仟千仦哾
“刘姐，中午我就说过，我想用这次追加的投资，请您指点我的实战。
在我眼中，刘姐是最完美的。
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能得到刘姐的言传身教。
但考虑到这会耽误刘姐自己的修行时间。这次追加的投资，就算是学费了。
还请刘姐答应。”
刘婷云都忍不住喘息几次，胸口轻轻起伏，92万元啊！刘姐虽然是觉醒者，但日子也紧巴巴的呢。觉醒者需要的资源可是更多呢。
沉默片刻，刘婷云认真的问道：“中午你就知道结果了吧？”
楚飞转移话题，答非所问：“我只想跟在刘姐身边学习、修行。”
“好！”刘婷云欣然答应。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给的太多了。
但同时，刘婷云看向楚飞的眼神，也充满了审视——那是看待同等对手的审视，而不是看小孩子过家家的眼神。
楚飞这一次表现出来的智慧、心智，让刘婷云都忍不住赞叹。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孙祥庆看向楚飞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震惊、羡慕、心痛、敬佩、自愧……
近百万的资金啊，说不要就不要了；但人家却转身换来了一个真正觉醒者的“私教”！
孙哥真正感受到了富者愈富这个真理。
当自己还在为突破第二极限抓狂时，人家已经请了一位真正的觉醒者、还是一个绝世佳人，亲自指点。
想想就令人流口水……羡慕。
如果这百万给我多好啊。
至于周围的人，喧嚣过后就慢慢沉默了，今天的故事很精彩啊：
有人被冷酷淘汰，如苗思远；
有傲世天才却原地不动，如曾光耀；
期间也有人突破较大，引来点点惊讶；
然而没有一个能超过楚飞制造的新闻。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百万元的“私教费用”——楚飞啊楚飞，你自己爽了，却一杆子把私教费用捅到了天上，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楚飞默默环视一圈，看到那一双双复杂的目光，心中也在感慨。
近乎百万元的追加投资，你们真以为我能拿到？
呵，你们啊，太年轻了！
这次的情况，与上次跟随曙光战队狩猎截然不同；曙光战队和贪狼战队的情况也截然不同。
上次野外狩猎，自己救了大家，也为大家带来了丰厚的收益；黄刚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可能克扣自己的所得。战队内战利品的分配，有约定俗成的规矩。
但这次不同啊，这是追加投资，不给也没办法。说一句没钱，或者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都太正常了。最好最好，也是分期提供，一直分期到天荒地老。
当然了，贪狼战队只要还要点脸，怎么也会兑现一部分。但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楚飞没有选择、没有积蓄，当然没办法。但楚飞恰恰有选择！
既然有选择，当然就要选择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很显然，用这样一张自己难以兑付的“支票”，雇佣刘婷云这个私教，就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这本来就是贪狼战队的，转了一圈又回到贪狼战队手中。
而刘婷云本身又是投资负责人——她完全可以左手倒右手，肥了自己。
楚飞相信，以刘婷云的手段，绝对能套出百万的物资，也许更多。
比如说超脑药剂，市价七八千到一万，但批发价两千。
而楚飞真正收获的，将会是一个真正觉醒者全心全意的指点。这个指点，楚飞觉得价值百万并不过分。
不过现场终究还是有明白人，比如周海仪周老师。
周海仪一开始也为楚飞的大手笔震惊。但现在却反应过来，他认真看了一眼楚飞，再看了一眼同样反应过来的刘婷云，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刘婷云看了一眼周海仪，对楚飞说道，“楚飞，每一个突破第二极限的，都要测试一下思维模型的计算能力。”
刘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
楚飞点头。
周海仪再次开口，“所有最近突破第二极限的，到我面前。”
除了楚飞，又陆陆续续走出三个人。
这三个人，楚飞已经都认识了。
分别是：
黎明战队系，马文华，女生，7.7943→7.8017；
破军战队系，周扬，，男生，7.7877→7.8065；
飞云战队系，洪秀云，女生，7.7908→7.8073；
至于剩余的、那些没有战队投资的人，没有一个突破第二极限。
但在楚飞观察别人的时候，大家也在观察楚飞：7.7832→7.8373！
四个突破的人，楚飞的基础最低，突破后的潜力最大；而且别人是时隔三个月测试的，楚飞却是时隔一个月。
终于测试思维模型的计算能力，就是所谓的“思维测试程序”，俗称跑分。
这是一个专门测试思维模型算力的程序。
到了半觉醒者之后，算力依旧符合超能公式：s=a*b^n，不过要计算两次：
身体和思维模型分开计算，结果相加。
第一次是身体上的：s=a*b^n，a是核心基因数，约3200；不过成为半觉醒者之后，会有提升；b是基因的八进制，n是潜力指数；
第二次是思维模型：s=a*b^n，a就是思维测试程序跑分了，b是思维模型的八进制，n是潜力指数。
其中b=b，都是八进制，但一个是基因八进制，一个是思维模型架构的八进制。虽然都是8，但意义不同。
核心基因数a和跑分a意义类似，从某种意义来说，血肉之躯的细胞和思维模型的晶胞，颇有些相似。
因为b和n都很明确，所以测试直接看跑分a就可以了。
这个跑分，一般刚突破7.8的，合格标准是300（次\/秒），过去的最高记录是727次。
低于80%的就比较危险，但还能挣扎一下；低于60%的就别挣扎了，赶紧找个战队提前毕业吧。
楚飞已提前做过测试，最高2337次每秒；但后期又压到了580±20之间。
周海仪看了看五人，问道，“思维测试程序，你们都构建了吗？”
五人纷纷点头。
周海仪开始按花名册点名，第一个测试的是马文华。
还是先前的检测设备，不过切换了测试模式。
测试结果很快出来，马文华：369次\/秒。
周海仪笑了，“不错，超过300次，意味着思维模型构建很完美。继续努力，你有突破觉醒者的潜力。
不过还是建议你格式化思维模型，重新构建。
毕竟突破7.8之后，思维更缜密、知识更多、经验更丰富。
一般重新构建的，都会有一些上升。”
马文华起身，向周海仪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并谢过后，返回黎明战队。
下一个是周扬。
就在此时，楚飞耳边忽然传来刘婷云的声音：“别回头，也不要惊讶，我用了一点小技巧，只有你能听到。
我不知道你之前的思维测试程序跑分如何。但稍后测试的时候，最好控制在300之内，推荐在280~290之间。回头再和你解释。”
楚飞心中一动，心中瞬间就蹦出三个字：出头鸟！
也是，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精彩了，都精彩过头了。
先前计划将测试成绩压到580±20之间，看来还是想当然了。
虽然记录是727次每秒，但不等于580次每秒就“普通”。
瞬间思索几十次后，楚飞决定相信刘婷云这个老银币。
此时，周扬的测试结果出来了：231次\/秒。
周海仪看着这个数据，微微皱眉，“周扬，你低于80%，也就是240次每秒。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建议格式化思维模型，重新构建。
在重建的过程中，多找人问问。
不足80%，说明你的知识有缺陷。你最好重新梳理下知识体系，找到问题所在。
但只要努力，依旧有成为觉醒者的希望。”
周扬谢过周海仪，面色凝重的返回队伍。
而后是洪秀云，188次\/秒！
看到这个数据，周海仪沉默一会，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手让洪秀云离开测试仪，继续点名，“楚飞，你过来吧。”
楚飞默默看着洪秀云，从测试以上爬起来后，两眼无神的返回飞云战队。
飞云战队的投资负责人冯媛、那个被刘婷云一巴掌打的凌空转圈的中年女子，脸色同样阴沉。
而后，用更显阴森的眼神，看向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