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天对这些并非很熟悉,闻言点点头:“那疾电大哥非常喜欢将军了。”
疾电在心里笑了出来,这可不是喜欢啊,只不过是利益牵扯关系而已,谁想当别人差遣的手下呢?
不过细想起来,确实也是喜欢,因为除了将军,还真没其他人能够让他甘愿当手下的。
于是他笑道:“是的。那白公子,可有喜欢的人?”
白羽天陷入回忆中,他喜欢的人虽然不是很多,却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陪在身边。
他黯然答道:“我不像疾电大哥,有丰富的阅历,我刚从大山出来,没认识几个人,谈不上喜欢。”
他这样回答,是为了向对方表明自己是普通人,自小在深山生活,消除没必要的疑虑,这是他进入学院之后决定下来的。
疾电似乎没有感到惊讶,温和说道:“白公子,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在将军麾下共事,成为好兄弟。”
疾电外表三十有余,应该是见多识广,成熟稳重的高手,但他确实对白羽天一见如故,不但从修为上甚为佩服,特别是刚刚自己担心他不会骑马,刻意仔细示范,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放弃那种普通人的上马方式,最厉害的是,那匹马居然还跑了第一,把众人带回高府。
这若不是一个非凡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特别是通过几番对话,阅人无数的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白羽天的为人性格。
从外表看来,白羽天十八九岁,那实际年龄必定比外表小得多,并没有什么城府,为人坦率。
白羽天歉然道:“我年纪还小,阅历不足,才疏学浅,并不足以为将军效力。若是疾电大哥不嫌弃,把我当做朋友,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疾电暗赞道:“白公子谦虚了。若能跟你成为兄弟,我自然非常乐意。”
“最强新生”早已经传遍帝国,连国师都已经知道,何况是他这个负责探听消息的人。
所以白羽天的实力如何,他还是知道一二。
两人聊得正欢,劲风忽然出现道:“四弟,将军有请白公子到演武厅。”
疾电急忙站起道:“白公子,这边请。”
白羽天早已站起,跟着他们往演武厅走去。
一路上,劲风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咳,白公子,有件事还请你帮忙配合一下。”
白羽天诧然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劲风把高丽阳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白羽天哑然失笑,他终于明白高丽阳跟高府的关系了,难怪她如此目中无人,蛮横无理。
演武厅
高堔重父女两坐在中间的主位上,看着白羽天被劲风和疾电一左一右押了进来。
大堂入口处的两旁早已经站满了手握长枪的将士,威严肃穆,简直就是审问重罪犯人一样的排场。
高堔重怒目圆睁,冲着白羽天大吼道:“大胆莽夫,你可知罪?”
白羽天心中暗笑,高将军高大威猛的身躯坐在大堂中,还真是威风凛凛,故意瞪眼竖眉的样子,还真是慑人心魄,如非自己知道这是演出,还真会被吓到。
当他看到高丽阳一脸得意的神情,狡黠之中带着青春焕发的淘气,不由得想起自己抱着她刚刚上岸时,她那怒火攻心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白羽天心中难免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于是躬身低头道:“当时形势紧急,我不得不那样做,多有冒犯,我甘愿领罚。”
高堔重冲着手下喝道:“既然都认罪了,来人,把他拖下水牢,砍掉四肢。”
立在两旁的将士大声应诺,冲了出来,架起白羽天就往外走去。
高丽阳想不到父亲作风这么迅猛,还以为会先慢慢的审,让白羽天向自己认错,再杖罚几棍,然后逼他为了恕罪,成为自己的跟班。
哪料到居然才刚说一句话,就带下水牢砍四肢。
她顿时慌了神,大声叫道:“住手!”
那些将士哪里听从她的话,依旧拖着白羽天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修为高深的白羽天,此时怎么竟然像个普通人那样,转眼间就被拖了出去。
高丽阳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这些,心中急得要死,他知道在高府里,父亲的话没人敢不服从。
现在下令拖出去砍掉四肢,绝非儿戏。
“父亲,快叫他们停下,他是我的犯人,你怎么擅自处罚了?”高丽阳心慌意乱的摇着父亲的手匆匆叫道。
高堔重一拍额头,恍然道:“对啊!都怪为父一看见他就来火,只想快点惩罚他为女儿出气。”
“那你还不快点叫他们回来,再慢点就被砍掉四肢了。”高丽阳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高堔重一看,心中也是大惊,怎么回事?
才短短半天时间,这女儿怎么乱了分寸?
他对着劲风说道:“把他带回来。”
劲风早就在等这句话,听完飞身出去,不一会就把白羽天完整的带了回来。
高丽阳这才松了一口气,怒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带他走。”
然后她转向父亲轻声道:“父亲,你让他们按照我说的做啊。”
高堔重暗呼不妙,显然计划有变。
若是女儿对白羽天动了感情,必定坏事。
他沉吟道:“高府的规矩,怎么能够说改就改呢?女儿放心,有为父在,只要合理的要求,我都会依你。”
高丽阳无奈回头看着白羽天,娇声问道:“既然你知错了,是不是该向我磕头认错?”
若是在来到“剑庄”之前,他可能会照做。
但是自从熟读各种书籍,已经明白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父母等辈分,都不可以下跪。
他心中虽然有愧,但这样的要求可做不到。
只见他答道:“恕我不能遵办。小姐可以打我骂我,我绝不退缩。”
说到打,高丽阳才想起自己狠狠的打了他一掌,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能挺立得像松柏那样直。
“你,没受伤吗?”
这怎么可能?
白羽天点头道:“受伤了。”
“那你还站得起来?”高丽阳一听说他已经受伤,又有点担心了。
“受伤对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连站都站不起,那就是离死不远了。”这话一出,立马引起共鸣。
大堂里的人,都是舔着刀剑过日子的人,当然深刻理解这种说法。
白羽天当然也没有胡扯,去年他就是泡在血的海洋中度过的。
“哼,还嘴硬!那你同不同意让我再打一掌?”高丽阳又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