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也合情合理。倒是凯普夫有些一叶障目了。
黑教廷，以及较不激进的黑暗组织，像是歹郎行会，也是这个社会的需要。是刚性需求，懂吗？是刚性需求啊！
在这个位面封建社会的大背景下，没有什么宪政、民主和法治可言。你可以说后世的资本主义国家是金钱决定政治，资本家实际上说了算。凯普夫不能否定这一点啊，但是，有了资本主义下的民主和宪政，那终归是进步了，比封建社会强的太多。
而在这种所有普通人以及绝大多数低级法师实际上没法参政议政的情况下，蛋糕自然是分的离谱！世族吃的脑满肠肥，政府和一些其他势力跟着捡点残羹冷炙，剩下的绝大多数普通人和低级法师什么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自然有人不满，中间一些因为个人情况感受到了这套体制的黑暗面的，就会去走极端………因此黑教廷和歹郎行会永远不会缺少人慕名来投的。而这些人有的时候才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心要弄死别人甚至为此可以不要好处的都是大有人在！
那么大世族会允许歹郎行会或者是黑暗势力中更极端的黑教廷存在吗？当然会允许啦！没有这些家伙，大世族们怎么保证自身存在的合法性呢？就这么简单。
这一点具体可以参考第一国际中马恩派和巴枯宁派的斗争。只有巴枯宁主义者把ShZY的名声搞臭了，广大群众才会厌恶他，进而暂时与贵族和资本家妥协，甘于现有的被剥削状态。
歹郎行会或是黑教廷的作恶也可以参考此事。通过恐怖主义或者是黑社会活动让人民感到危险，感到随时生命不保，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会觉得世族是好人，容忍世族的剥削和肆虐。要不怎么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呢………虽然凯普夫不信教，但这点上基督耶稣诚不欺我！
好吧，这事先谈到此吧。他能够理解撒朗的说法了，也对黑教廷有了新认识。冷爵也没必要收买手下的所有人。有些极端派人物渴望如此，而很难以纯粹的经济人理论解释。
“那好。我会帮你搞定教皇。至于胡夫的事………我需要再查证。”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不过你也得给我一个教皇的具体信息吧？她是个什么人啊？”
“很难说。他和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比我大了三十多岁乃至于四十多岁。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家伙。除此之外，他也和其他的人一样，有一个黑教廷的印记。”
“能确定如此吗？教皇也有黑教廷的印记？”
“能确定的。他就在帕特农神庙内，位高权重，且有一个黑教廷的印记。凭此印记，她能号召直属于自己的黑教廷以及七大主教。只不过他不轻易这么做，他洗白了很多年，轻易不愿意和我们扯上关系，脏了他的手。”
“那这事简单了。你在帕特农内部还有人吧？”
“是的………有两个女侍。剩下的也不多了。”
“让他们给潘妮佳下毒。毒死潘妮佳。”
好吧，凯普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哪怕是撒朗的腿肚子都发颤了一下。她的脸也不自觉的抽抽了一下，为凯普夫的恶毒而震颤。
“但这和教皇有什么关系？”
虽然撒朗几乎和凯普夫一样恶毒了，她也知道杜兰克和伊之纱会想要杀潘妮佳，凯普夫也知道杜兰克和伊之纱会想要杀潘妮佳。潘妮佳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凯普夫为啥又要节外生枝，让自己去干掉潘妮佳呢？撒朗想不通。
“因为只有黑教廷在帕特农搞了个大事，我接管帕特农之后才有合适的借口在帕特农内部彻查所有人员，清理黑教廷。而高层可没那么容易跑路，只要你的人杀了潘妮佳，那么逮住教皇就是小菜一碟了。潘妮佳死在杜兰克手里，和死在你手里，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啊！这真是高明的一招！”
好吧，这个人不仅仅是精通魔法，对于这些事也很精通啊。他说的对，自己派人搞死潘妮佳，又让他们被现场抓到。等到神女选举结束之后凯普夫就会有彻查帕特农所有人的借口了！而且没人会有意见，毕竟黑教廷都能搞死一个圣女了，不把这些家伙清理干净谁能睡个好觉？
“那就去办。两周之后是神女选举，而我希望一周之内能听到潘妮佳的死讯。”
“放心。这是我的老本行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没有什么其他的好交易的话，你就快离开吧。一个海洋联盟的长老在业务之外和亚洲议长走的过近，会惹人怀疑的。”
确实如此。因此撒朗麻溜利索的滚蛋了。然后……凯普夫也可以去做一些自己的，和撒朗一样不太能为人所知晓的事。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大逆不道了！
“你应该履行你的契约！”
“放心。我把这个东西带来了，你可以以一个新的，活着的帝王级的身份开始新生活，并向我献上你的忠诚。”
天黑了，也正好是黑天吗，方便他办一些事。比方说，飞到煞渊里，和之前与自己达成协议的大幽灵九幽后秘密会面。
九幽后答应为自己从内部瓦解亡灵帝国，并把煞渊的控制权给他。而他的对价是，让九幽后进阶为帝王级，并且通过自己的魔法让九幽后复活。而现在，秦帝已死，煞渊已经落到了他手里，那么也是该他履行承诺了！
他老早就做好了九幽后的身体。也是一位女武神，不是量产机的瓦尔基里，而是初代机的布伦希尔德。好吧，能用就行，重点是还能够承担法力大增的九幽后。对此九幽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感受一下新的身体，感觉力量不断的涌现出来。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她已经多久没有能以这种形态重新行走于大地之上了，这几乎是她梦寐以求的！
当然，还有一个对凯普夫永远忠诚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