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神色古怪：“有什么事儿？”
“就是……”郝建东有些难以启齿，些许之后才干涩的道，“想跟你借三千块钱。”
“三千块？”林凡一脸诧异，声音也是提高了几度，“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606宿舍，明面上除了彭锐这货顶个小富二代的身份不缺钱，包括自己，剩下的三人都是普通家庭。
郝建东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绮八婆的水准。
绮八婆那是家里绮老爷子让她体验生活，郝建东家是真没钱。
林凡十一的时候也去过他家。
还住着窑洞，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这次一开口就是借三千，肯定是遇上事儿了。
“我家里没出事。”郝建东小心翼翼的道，“就是……就是小雪跟她朋友出来玩，要我请客……”
又是那个王雪！
林凡眉头挑了起来。
请什么客要三千块？
林凡声音沉了下来：“三千块我有。”
话落，林凡明显听到电话另一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小林。”
林凡微微沉吟：“不过我只有现金，你现在在哪，我亲自送给你。”
只有现金是假。
晚上给绮八婆买妞妞罩都直接刷卡刷手机。
他是不忍心这小子被人当猴耍。
虽然三千块对自己不过毛毛雨，但是对于郝建东而言，那就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郝建东犹豫了一下，接着还是轻声的道：“名爵酒吧！就……就上次咱们去过的零点酒吧，我在二楼洞庭湖包厢，你直接上来就可以。”
“等我，十分钟到。”
林凡没有再废话，直接挂掉了手机，转身往校门走去。
……
名爵酒吧，
原本叫零点酒吧。
对这里，林凡并不陌生。
他之前就来过两次。
第一次是跟彭锐他们，第二次是从刘浩手下救漂亮学姐布小小。
作为当初刘大少的产业，刘浩也不知道在这里霍霍了多少女孩。
没想到再次来，这里已经改了招牌。
看来，随着刘家落幕，这里也换了主人。
进入酒吧，内里还是一点没变。
乌烟瘴气。
舞池里，那些年轻的男女在放肆的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恣意放纵。
林凡没有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找到了洞庭湖包厢随手推开。
结果包厢里只有郝建东孤零零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看到那个王雪，以及她的那些朋友们。
看到林凡进来，郝建东咧咧嘴，笑容明显带着牵强：“你来啦。”
“你家小雪他们呢？”
林凡一屁股坐在郝建东身边，看着眼前满是狼藉的茶几上各种酒水果盘，瘪瘪嘴道。
“她……她们先走了。”郝建东声音干涩的道，接着一副开心的表情，“既然来了，咱们喝酒，这里还有好多酒都没打开过呢，还有……这些果盘都没吃完。”
郝建东说着，手忙脚乱的打开茶几上的一瓶啤酒，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抓着桌上的一碟花生米。
似乎喝的太急了，呛的他咳的满脸通红，最后更是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小林别客气啊，不吃太浪费了。”
林凡看着郝建东如此模样，心中暗叹一口气。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林凡也没有再说话，直接拎起茶几上的一瓶啤酒，开盖仰头就灌。
郝建东眼睛一亮：“咱们兄弟，今晚不醉不归。”
“谁特么跟你不醉不归，你特么又不是美女。”林凡嫌弃的道。
郝建东憨笑着。
之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的灌闷酒。
啤酒罐完了，又拿起茶几上王雪她们喝剩下的红酒、白兰地……
林凡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桌上再没有酒剩下，才大咧咧的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去你的。”郝建东满嘴酒气的道，接着咧嘴笑着，只是一双眼睛却是红了，“你不知道，刚才小雪说让我请她和她朋友们的时候，我多开心。”
“结果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却看到她跟一帮男男女女在这里喝的一片狼藉，看到我来了，她笑的很开心，我从未见过她笑的那么开心，而且是对我一个人……”
“然后她说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把账结了。”
“再然后呢？”林凡已经猜到了，还是开口道。
“再然后……”郝建东笑的有些凄凉，“她就跟她的朋友们先走了。”
林凡听的乐了。
笑的没心没肺。
郝建东看着林凡：“你说我是不是像个傻逼？”
“像。”
“林凡，那我这算不算是备胎？”郝建东惨笑着道。
“备胎？”林凡摇摇头，“你不算。”
郝建东听到林凡的话，原本灰暗的眼睛又带着希冀的亮了起来，结果就听林凡道：
“知道备胎为啥是圆的不？因为方便滚；比备胎更卑微的是千斤顶，连备胎都不是，换胎的时候用一下；比千斤顶更卑微的是三脚架，只能远远看着她，还得提醒别人别伤害她；而比三脚架更卑微的是灭火器，平日里放在角落，看都不看一眼，出了事才想起他。”
“你这种，顶多算个灭火器。”
郝建东愣住了。
接着想哭。
原来，我就是一灭火器。
真特么傻逼。
林凡叹一口气，拍拍郝建东的肩膀：“兄弟，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王雪不适合你。”
“当然，你要真想舔那个王雪成功，就努力搞钱吧。”
“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郝建东不忿，“我爱她胜过于命，你说……钱更重要，还是命更重要。”
林凡看着郝建东，笑着咧嘴：“命……”
郝建东松一口气，结果就听林凡接着道：“没有了，下辈子还能再来，钱这辈子捞不着，死都不甘心。”
“……”
“行了，不就是个王雪，还要死要活的。”林凡很是嫌弃的站起身来，“赶紧结账，回宿舍把你今晚的伤心事说一遍，让大家乐呵乐呵。”
林凡拉起了明显有些喝多了的郝建东出了包厢，对着包厢外的服务员道：“结账。”
服务员客气的一笑：“林先生，您朋友的账已经结清了。”
林凡眉头一挑。
一旁的郝建东愣了愣，接着又化作了一脸的惊喜：“是小雪结了对不对，原来小雪是跟我开玩笑，我就说我们家小雪不是这号人。”
服务员没有看郝建东一眼，而是恭敬的对着林凡递出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
“林先生，我们家老板吩咐，让您一定要收下这张会员卡，以后您或者您的朋友持有金卡进店，所有消费一律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