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跟高层的交易
“禅院修已经把自己关房间一天了，真的没事吗？”
长野的公寓内，菜菜子正为夏油杰梳头发，余光时不时瞥向二楼，语气担忧。
禅院修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没事的，他可不会被这点挫折打败。”夏油杰道。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禅院修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右眼，左眼布满血丝。
前天的伤口明明已经用反转术式恢复了，却依旧还在痛，但自己已经检查不出伤口了，那一刀似乎插进自己的“灵魂”一般，留下了阴影。
感到沉闷的禅院修想要离开，他想要去到文惠身边，感觉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安抚自己此刻不安情绪。
自己杀了术师……
虽然现在是星期三，距离星期六她放假还有点时间，但禅院修现在就想去，焦躁了一天的他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
禅院修掀开被子，拿起地上双肩包，戴上鸭舌帽口罩离开房屋，看着屋子内正在被梳头的夏油杰以及梳头的菜菜子跟正在看电视的美美子，道；
“给我一只准二级会飞的咒灵，我要出去。”
“散心吗？”夏油杰看着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禅院修，道。
“散心，最晚明天回来，快点。”禅院修语气显得不耐烦。
“外面那只拿走吧。”夏油杰指着屋子外面的巨大飞鸟，道：“早点回来，当心遇见总监部的术师。”
“再见。”
禅院修语气冷漠，径直走了出去。
“哐——”
房门关闭，菜菜子看着窗外离开的巨鸟，吐槽道：“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夏油大人您，回来必须修理他一顿。”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孩子撒气很正常，他也才14岁，别那么多要求。”夏油杰道。
“夏油大人您就是太温柔了，我们14岁也没对您撒脾气，摆着个臭脸，回来迟早修理他。”美美子道。
“修理他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你们俩个可努力变强啊。”夏油杰笑着说道：“高层那帮家伙在怎么饭桶，都已经已经在饭蝇山了，禅院修杀死术师一事无法推脱，你该怎么保护你的学生呢？五条悟。”
……
“化验结果出来了。”
东京校内，家入硝子道：“刀上的血渍是禅院修的，那块血也是他的，至于那个骨头，根据对比是一个叫高野河流的。”
“这家伙可以啊，准二级术师能把禅院修的眼睛给捅了，在深一点就能直接把他杀了，怕不是偷袭的吧？”
“……”
五条悟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正给禅院修打电话，根据化验结果而论，禅院修的目标单纯的只是饭蝇山山顶的咒灵，但被高野河流偷袭捅穿了眼睛，面临死亡时本能反杀。
毕竟一个准二级术师拿什么跟禅院修打？
除非他刻意压制实力，要不然根本不可能伤到禅院修。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一分钟，硬是没人接听，最后自己挂断。
五条悟感到烦躁，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让自己省心了，而且……他是从哪里得知那里有咒灵消息发？
巧合？
太巧了都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刻意安排。
“修现在估计也很烦，不如先想一下他烦躁时会往哪里去。”家入硝子撩动发梢，道：“他可不像是莽撞的孩子，现在应该被刺激疯了吧。”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五条悟撩动头发，语气掺杂着无奈。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反正伱也闲得蛋疼，去那里看看。”家入硝子道：“极度不安的人肯定需要去什么地方倾诉的，东京校他回不来，禅院家他估摸着也不会回去，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他那身为普通人的女朋友身旁。”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不影响他真的疯了去主动杀术师，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他只是被迫。”
“面临死亡之人会全力以赴想要活着，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奇怪。”
“我出去一趟。”五条悟此刻坐不住了，他必须面对面见到禅院修，不能让他弯路一条黑走下去了。
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悟离去，从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吃了起来，内心感慨着世界的奇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把禅院修逼向绝路。
就像当年一条路走到黑的夏油杰一般……
12：00。
东京学芸大学附属高中。
吃完午饭的文惠正在宿舍看书，脑海中则在回想着上个星期天的事情，有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问他禅院修的下落，并掏出搜查令强行闯入她家进行搜查。
搜查途中问他们禅院修怎么了他们也不说，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就离开了，这让文惠有些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但又不好问。
母亲常说男人很好面子，就自己了解的禅院修而言，他肯定会说什么都没发生，问了就跟没问一样……
“唉，要不是太了解禅院修了，知道他会怎么回答，我就问了，让我担心的最近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骂，无心学习，那家伙太过分了。”文惠小声吐槽着。
“不行！不问我也过的不舒服，必须要问他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我今天晚上我又睡不着。”文惠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给禅院修发信息。
刚敲几个字，禅院修发信息道；
【在吗？】
文惠立马把自己打的字删掉，回复道；
【在，你这家伙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禅院修：？？！我身旁连个女的都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文惠：上个星期天，我家被两个陌生人强闯了，还问禅院修在不在，要不是手里拿着搜查令我都报警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如实说来！要不然我今天睡不着觉，到时候我猝死可有你哭的。】
【禅院修：先出来一趟，我在你校门口，有什么事情边走边说，下午请假我带你出去玩。】
文惠打字的手迟疑了一下，这家伙果然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请假溜课去，反正没他自己也什么都不想学。
发完【马上到】的信息后打电话给教导主任请了半天假，说自己有点头痛了想去医院看一看。
教导主任见文惠这些天完全不在状态，也批准了她的请假，并让她过来拿请假条离校。
打完电话的文惠哼着轻快的音乐穿上外套离开了。
作为班内优等生的她想请假就是这么简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回来期末考拿个班级前三就行了。
此刻，校门外，禅院修背着双肩包坐在对街的冷饮店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校门口。
总监部的人已经派人盯着文惠了，自己再靠近她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夏油杰给自己的那只咒具此刻正在双肩包内躺着，回去只能打车回去了。
真是麻烦，文惠她一个普通人，被牵扯进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
一个银白色头发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看见是五条悟来了的禅院修立刻转身低下了头。
什么鬼？
五条老师怎么来了？！
巧合？
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让一让，让一让。”夹着嗓子说话的禅院修推开人群，向其他人多的地方走去。
但这可避不开五条悟的能洞察其体内咒力的六眼，哪怕是在其身后。
看着背着双肩包涌入人群的禅院修，五条悟没想到自己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嘴角上扬，跟了过去。
禅院修绕了一圈，又来到了刚刚那个冷饮店旁的小巷内，悄咪咪探出头准备看看五条悟还在不在。
文惠马上要出来了，自己自然不可能鸽她，对于五条老师，他也是能避开就避开，自己杀了术师这件事确实严重，虽然是他先动手要致自己于死地的。
现在回想起来，右眼就开始隐隐作痛，头皮发麻。
见五条老师不在，禅院修长叹一口气，刚准备回到冷饮店内坐着，身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么躲着我，我真的会很伤心呢，修。”五条悟说完轻轻拍打禅院修的肩膀。
“五条老师您走路能不能出点声啊，跟个幽灵一样……”禅院修咽了咽口水吐槽道。
“不当幽灵怎么逮你呢？”五条悟双手捏着禅院修肩膀，道：“跟我说说吧，饭蝇山的事情。”
“……”禅院修沉默了片刻，道：“是那人先捅我的，我本能还手，没想到直接把他杀了，后面脑子痛的影响思考，我把他砍成碎末才泄愤。”
“实话？”五条悟道。
“实话。”
禅院修委屈巴巴道：“我原本只是想祓除饭蝇山内咒灵，看见他受了伤就好心帮助，那时候的我还穿着盔甲，他应该没认出我是通缉犯，我好心上千搀扶他，就那还给了我一刀，差点把我捅死。”
“那…是谁告诉你饭蝇山上有咒灵的？”五条悟此刻更关心这个问题，他相信禅院修不会主动去术师，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五条老师你杀了我吧。”禅院修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夏油杰的事情他怎么都开不了口，既然立下契约那就该有契约的样子。
“……日后别做这样的事。”五条悟掐了一下禅院修的脸，道：“瘦了，多吃点饭，我走了，给你擦屁股。”
看着什么都不过问离去的五条悟，禅院修满脸歉意，道：“实在抱歉，五条老师。”
“不送！”
五条悟转身挥手离去。
“……”
禅院修看着五条悟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之中，久久不能回神，他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直至口袋中手机铃声响起。
禅院修接通，离开小巷。
“你在哪里？我已经出来了。”申请了半天假的文惠道。
“就在你前面。”走过人行道的禅院修摘下口罩，看着站在学校门口的文惠，嘴角扬起微笑，但显得较为牵强。
文惠挂断电话，看了眼四周向着禅院修急步走去，牵着他的手低声道：“你果然犯了什么错，穿的这么遮掩，杀了人？”
“呃……”禅院修不知该怎么说，这小丫头怎么一猜一个准？
“快点自首，自首还能减轻判刑，你现在14岁判个十年出来也才24，到时候我们直接结婚。”文惠道：“我可是为你好，到时候我们开一个蛋糕店过安稳日子。”
“我谢谢你。”
禅院修擦了擦头上不存在汗，道：“我就算自首也不会判刑，就是过的难受点。”
“那快点自首啊！”文惠焦急道。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禅院修轻轻弹了弹文惠的脑瓜，道：“本人自有本人的决定，闲杂人禁止插手。”
“唔～我这是在关心你诶！”文惠吃痛的捂着头道：“还不是为我们的未来着想。”
“我很高兴你关心我。”禅院修那压抑的心情顿时感到一丝愉悦，抚摸文惠脑袋道：“我会尽快搞定这件事，用不了多久。”
“我相信你。”文惠看着眼中出现充满自信的禅院修，嘴角扬起微笑。
刚看见他的时候，他嘴角扬起的笑容显得特别牵强，眼中没有一点光亮，看的她别提多心疼了。
他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又似乎被什么伤害到了一般，眼中尽是小心。
虽然不知道他这些天经历了什么，但此刻能给他带来一些笑容足矣。
“哼哼，要去哪里玩？今天下午一定要把上个星期六没玩的补上。”文惠语气夸浮道。
“去…我先去解决两个杂鱼。”没走多久的禅院修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道：“文惠你先去前面圣代店内买两个圣代，我要巧克力味的，马上就回来。”
“早点回来。”文惠话刚说完，禅院修就转身向着一旁小巷内走去，她转身看了眼身后乖乖前往圣代店。
“我们这里发现了禅院修的踪迹，在东京学芸大学附属高中附近，他来找文惠了。”一个身着休闲装的男人拿起电话道。
“附近术师会往你那边赶往，别跟丢了。”电话那头道。
“嗯，不过他进小巷了，似乎是要离开。”
“跟着，负责盯着文惠道辅助监督不是有三个？分开跟着他，不要打草惊蛇，跟一段路直接离开。”
“了解。”
男人刚走入小巷，一把手枪指着他的头顶，双脚蹬墙离地两米禅院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一拳头将其干晕，道：“别打扰我的约会，宝贝。”
禅院修落地后拿起落在地上的手机，看着上面还在通话，无所吊谓的用枪托蹭了蹭自己的头发，道：“我是禅院修，跟高层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