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张被一阵乱刀捅死。
谭毅几个人反复试探，直到他一点气息都没有，这才松开了手。
“梁英，这次你首功！”
程勇对自己计谋的成功感到非常兴奋，掏出麻袋来，和大家一起将老张装了进去。在他们看来，这不是杀人，而是搞到了一百斤大米。
是啊，一百斤！
要不是一百斤，大家还有点不舍得换。直接吃了这个保安岂不是更划算！
秦川也不舍得一百斤粮食。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琢磨着该去哪里搜刮点物资。
毕竟对于他来说，只要一天不进账，就感觉亏得慌。
九川集团的八大粮仓，已经被他搜刮一空。市区里的商场，菜市场，早就被附近的人第一时间抢空。
至于其他一些大的粮食商户，粮食应该早就被征集一空。因为大雪封路的原因，并不是每个小区都得到了救济粮。
观山悦属于休闲别墅区，人口密度相对不大，也许是被遗忘了。或者干脆粮食就没有分发下去，反正他们没有得到救济。
秦川掏出一张地图。
这并不是一张交通地图，而是根据各个粮食供应商仓库，还有市区粮油店，手工绘制的一张地图。
上面标注的不是街道门牌号，而是经纬度。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市区的积雪因为人工干扰并不多。郊区积雪较深，路面标志和很多建筑物都无法辨识。
用经纬度最合适。
他决定吃完饭出去碰碰运气。
饭桌上，范师傅今天上了八菜一汤。为了犒劳秦刚和柳思思，特意做了啤酒鸭，大盘鸡，红烧肘子，还准备了澳龙，大闸蟹，红烧东星斑。
柳思思喜欢大闸蟹，秦川倒觉得这光骨头一样的东西，没啥吃头。
香气扑鼻的饭菜，让杨琴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这秦川的厨房看起来只有几个冰箱，过去这么多天了，每天都会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杨琴一度怀疑秦川弄回来的物资藏在别的地方，这么多天了丝毫没有头绪。
秦川拿起筷子，将大闸蟹夹到柳思思的碗里。
“等会我要出去，你们谁负责看家？”
“我也要出去！”柳思思举起筷子，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她知道秦川的意思，是让她留下来看着杨琴。
柳思思不想和杨琴待在家里，否则的话心里不痛快。
“那就秦刚留在家里，小心隔壁那帮混蛋挖墙脚！”秦川这才端起饭碗，看着早就在流口水的杨琴，总觉得这女人脸皮真厚。
自己那么折磨她，硬是打不垮她的自尊心。不能让她像宋阳一样气急败坏，实在是不过瘾。
还有这个绿茶婊，茶艺非常了得，秦刚恐怕扛不住。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杨琴带走。
顺便和柳思思一起演一出好戏，耍一耍杨建这帮人。
“真的吗，小川哥哥？”杨琴显得很惊喜。心里盘算着这次可以找到秦川存放粮食的老窝，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了。
这点心思瞒不住秦川，
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肯定是不怀好意。
吃完饭之后，秦川很快就换好了装备。还别说，从军迷店搞回来的东西就是高级，别的不说，防寒保暖这一块非常到位。
雪地靴，护目镜，头套，耳罩，极寒防冻内衣，样样都很齐全。
这当然也少不了柳思思的，就连黑狼也套上了一件棉背心。
“小川哥哥，人家也冷得很！”杨琴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将脖子缩在风帽里，站在门外感觉出气都困难。
“没办法！我只有这么多！”秦川给柳思思缠着围脖，还给她戴上护目镜。
那关切的样子，就像对待小情人一样。这情形让杨琴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恨不得现在就剁了柳思思。
面对凛冽的寒风，好几次她都想放弃，可一想到要去找粮食，又钻进了车厢。
秦川其实用不着出门，空间里有好几百万吨粮食呢。
可是在末世里，再多也不嫌多。如今要开始给粮食出去，想想就肉疼。
零下七十度的天气里，房车走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几公里以外的南山村。前面的道路不通，秦川也担心车在积雪中抛锚。
“咻”的一声，房车原地消失。
杨琴的震惊无与伦比，就跟当初亚特兰酒店门口的门童一样，如同见鬼一般。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非常难以理解。
秦川无所谓，就让她想破脑袋吧。他伸手接过柳思思手里的小松鼠，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有一股奶香味。
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柳思思变得面目极其“狰狞”！
杨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恼怒。
这小松鼠喜欢温暖，但也一点不怕冷。从温柔乡里出来之后，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双脚在秦川手里站起来，贪婪地看着外面世界。
秦川掏出自己的手机，现在还有信号。
指南针上显示着经纬度，和手里的地图对比一下，西北方向大约一公里左右，这里曾经有一个很小的仓库。
经营粮食生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秦川和他们有过接触。
“我们要往那边走！”
秦川指了指不远处，从白茫茫的雪地上，只能看得出露在外面两米高的房顶。铁皮瓦房顶上，积雪足有三米高，想必屋顶已经凹陷下去。
这样的小仓库很多，临江市做粮食生意的人也很多。
“这路怎么走啊？”杨琴恼火地看着秦川和柳思思，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一人拿着一根棍子。
棍子在雪地里戳了一下，并不是很松软。零下七十度，积雪就跟冰箱里一样硬实。只有表面上大概一米的深度，木棍可以穿透。人要是走上去，还是有点费力的。
黑狼似乎不在意，摇动着尾巴小心翼翼往前踩。只是它扭动的姿态，实在过于妖娆。
秦川不慌不忙，拿出空间里的设备。
一辆手推板车，一个抽水泵，一个小型柴油机，外加一桶水。迅速发动柴油机，将水管插在水桶里。
这温度实在太低，要是动作慢一步都不行。
水管里的水喷射而出，洒在积雪之上，只几秒钟便开始结冰。
“快推车！”
秦川手里提着抽水泵，快步踏上冰面。
杨琴自然是反应不过来，依旧如同看天方夜谭一样在原地发呆。
柳思思只是愣了一下，便推着手推板车紧跟上去。她早就习惯秦川手里的空间，只是诧异这结冰的方法真的好用。
秦川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这柴油机能够发动起来，完全依靠的空间里温度正常。但在零下七十度，到底能够坚持多久，他心里也没有把握。这个普通的柴油机和房车的柴油机还不一样，秦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添加防冻剂。
好像水也忘记加！
也许这么低的温度，应该用不着吧？
秦川不懂，两个人只能争分夺秒，争取能够多走几步。
杨琴没有专门的雪地靴，在后面基本上是三步一滑，好几次都栽了跟头。
不论她怎么抱怨，怎么叫唤，秦川两个人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在前面配合得天衣无缝，非常兴奋地玩耍着。
这情形就像秦川在公司里一样，快乐是自己的。
留给别人的只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