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齐站立着，显得有些不忿。
“你们做得太过了。”
白雨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空间再次波动起来，让岁齐浑身汗毛倒立。
“坐。”
夜尘说道，从＜端戒＞中拿出一把木椅。
“不用。”
岁齐冷声道。
[坐。]
夜尘下令道。
岁齐不受控制的坐下，瞳孔猛缩。
“一号壁垒……最近很忙，是吧？”
李冰笑道，倒上一碗茶水。
岁齐刚伸手去接，李冰就将茶碗收回自己的嘴边。
“呼……”
李冰吹散茶水的热气，只用余光瞥着岁齐。
“黑雨之后，一号壁垒建设的很好。”
岁齐说道。
“我们的夜城主，好像救过你两次，我应该没记错吧？”
李冰微笑道，抚摸着茶宠。
“没错。”
岁齐平静地说道。
“那，你这些天来做了什么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拆永夜城的呢，我们的居民可是意见不小啊。”
李冰说道，抿了口茶。
“你看，这副茶具还可以吧？我专门找大师雕的。”
李冰笑道，抚摸着雕龙刻凤的茶具。
“很珍贵。”
兵长回应道。
“茶具虽然好，但要是没有好茶叶，这茶具可就用不到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冰问道，锐利的眼神如同刀子般刺向岁齐。
“你觉得茶叶该怎么放呢？”
夜尘问道。
岁齐并没有理解，只是疑惑地看向茶具。
“茶叶很多，有一个很大，占了整个茶具的一半，有些很小，只占一小部分。之前互不干扰的时候它们都相处的不错。”
李冰嘴角勾起笑容。
“可是有些小茶叶不知足啊，发展了一下，就要抢大茶叶的地盘，总是来捣乱。不知死活。”
李冰询问似的看向夜尘。
夜尘点头，李冰继续说道。
“我觉得呢，既然大茶叶要想在中间，其他的小茶叶就不应该阻拦。毕竟……它们太弱了。大茶叶翻个身，它们就没了。万劫不复。”
李冰沉声道，敲着茶桌。
“人，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不必要的贪念，会带来灭顶之灾的。岁齐，你说对不对？”
李冰笑道。
岁齐没有说话。
“一号壁垒如果不想被毁灭，就老实点。再来的话，别怪我们不讲人情。”
白雨冷声道。
“你们不会以为永夜城灭掉你们很难吧？”
“小白。”
夜尘轻声点道，却也没有多说。
白雨没再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岁齐。
李冰只是笑，没有多余的动作。
“是你们做得太过了。你们压制各方的实力，屠杀王级。除了你们的人，还有王级吗？你们永夜城不是最提倡公平吗？你们这样做，还有公平可言吗？”
岁齐怒道。
“王级？什么王级，他们死了和永夜城有什么关系？”
李冰说道，笑得很灿烂。
“有意思吗？”
兵长冷道。
那么多的壁垒，今天出一个王级，明天就失踪。
永夜城的王级却是一个个活得好好的，从来没听说过有王级死亡，受伤都罕见。
后来壁垒学聪明了，有人到王级也不汇报，本来以为能躲过一劫，结果第二天人还是失踪。
傻子都知道是永夜城干的。
“堕鬼没有王级。”
夜尘说道，言语中的意味十分明显——
既然堕鬼没有王级，你们到王级干什么？
“还有，在永夜城，是没有人会和我谈公平的。”
夜尘冷淡地看向岁齐。
“公平向来都是属于自己人的，对付敌人，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小朋友还是年轻了些。”
李冰微笑道，像是在看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你们这是在搞独裁。”
兵长质问道。
“独裁？什么叫独裁？永夜城支配世界了吗？永夜城剥夺了你们的什么吗？”
李冰反问道。
兵长一下子被问住，不知从何开口。
除了消灭王级和抢夺高等级道具，永夜城确实没做什么。
永夜城占的地盘也很少，甚至都没有一个中型壁垒大。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出手。
“你们剥夺了我们进化的自由。”
兵长说道。
“自由？没有永夜城，你们连命都没有了。没有永夜城的帮助，人类杀过一只王级生物吗？”
白雨冷声道，将空间之力抵在岁齐的脑门上。
她看这个家伙已经很不爽了。
居然和救命恩人这样说话，真是不知好歹。
要不是夜尘拦着，岁齐已经死了一万次了。以[空间支配者]的强势，杀掉他和碾碎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李冰没说话，微笑更加明显。
“我们自己可以，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兵长怒道。
“可是黑雨确实是我们解决掉的。就算你们明面上不承认，这也是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事实上，没有永夜城，人类已经在三年前毁灭了。”
李冰说道，收起了笑容。
“我不认为当时的东方安全区能抗住三序列的九阶元素王。还是说，当时你们藏着什么大招没放出来？就算火种公司的执行官全部牺牲了都不愿意使用？”
李冰问道，嘴角勾起淡笑。
“愚者死了真是可惜。要是他知道你们这个样子……”
李冰摇头。
死掉的总是那些信念崇高的灵魂，留下的总是卑劣和贪婪。
执行官们的死，确实挽救了濒临灭绝的人类，可是他们也什么都没能改变。
人类总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不需要你们担心。我们能处理好自己。”
岁齐固执地说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尘总，你觉得呢？”
李冰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了。”
夜尘说道，将茶宠握在手中。
“这个茶宠的位置没摆对，我给你换一个。”
夜尘说道，轻易地捏碎了茶宠。
茶宠的碎片掉在地上，被小黑吃掉。
“没摆对位置的垃圾，早点消灭掉就是了，很简单的事情。”
李冰笑道，语气中的寒意却是让岁齐不寒而栗。
“聊的差不多。你可以走了，我们还是少见两次面好。”
夜尘说道。
“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助纣为虐。”
兵长严肃道。
“下次再来，一号壁垒就没了。请你记住，毁灭你们，我们只需要出一个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