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令他失望了。
如果楚言不知道钱浩两面派的间谍身份，或许他还真会有些疑惑。
毕竟后来的这批人打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三批人混战，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不必了。”
“文明观影，禁止剧透。”
楚言平静开口，脸上并未出现任何疑惑表情，整个人比沈煜还放松。
沈煜：“......”
他一句话直接摧毁沈煜想要装上一波的心，沈煜表情一僵，语气有些疑惑：
“你确定？”
“......”
楚言瞥了他一眼，才缓缓开口解释：
“你给我的资料里提过这个人，叫钱浩，应该是胡二的手下。”
“不过，这人应该是个卧底。”
“他…是胡大的人。”
“第一批人是来抢物资的。”
“派的第二批人，应该是胡二突然发现了钱浩的身份，想将他斩杀在路上，免得坏事。”
“不过，他来晚一步，钱浩已经闹出动静，胡大警惕，已经派了人与第一批人斗在一起。”
“钱浩身份的突然暴露，还有第二批人晚到的那几分钟应该都在你的计划中。”
楚言叹了口气，再度开口：
“沈长官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但我还是更关心那座灵泉藏在什么地方。”
说着，楚言偏头看向沈煜，目光中有询问之意。
楚言声音不大，但沈煜听得很清楚。
只见他表情一愣，若有所思。
果然，还是和聪明人合作更容易些。
这家伙心思缜密，警惕性强，理智且冷静。
真的很难想到这样的人，在诡异复苏之前竟然一直待在流云山避世不出。
而且，还这般年轻...
也许，几位阁老并不只是看中了他的背景。
这个人才是主要原因。
可，这家伙眼里似乎只有利益，肃清卫又能拿出多少...
沈煜很快反应过来，及时掐断思绪，现在想的太多了并不是好事。
他微微一笑，轻声赞叹道：
“楚先生好眼力。”
“不过这工资吗...还是要完成任务之后再发。”
“你多担待。”
楚言收回目光，刚才不过是诈他一句，也没想他能提前告诉他。
这家伙，明显是怕自己卷了东西跑路。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么？
他应该也不是那种拿了东西不做事的人...应该不是吧...
唉...
楚言不在多说，偶尔抬眼看一眼屏幕，拇指拨弄着食指上的白玉戒，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得出来由于沈煜的暗中操作，这场混战愈演愈烈，参战的人越来越多，鲜血飞溅、胡大的藏身之所被毁了大半。
可即便如此，胡家两兄弟也从未露过面。
闹得还不够大，这火还得再烧一阵。
二十分钟后，楚言已经彻底失去了观战兴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呼吸放缓，覆盖在房间的精神力慢慢收回，灵气屏障依然笼罩着房间。
沈煜偶尔动动手转换一下视角，观战的同时又抽出一份文件翻看起来，不时写写画画标注着什么。
等他抽出另一份文件时，竟再也察觉不到身边人的气息。
他偏过头，楚言还靠在椅子上，眼都未抬。
人还在，只是气息却察觉不到了，仿佛死了一般。
沈煜眸光微闪，沉吟片刻，斟酌开口:“降低身体机能会影响爆发力。”
这句话，十分耳熟，正是在云天镇时，楚言对暗影说过的话。
楚言微微抬眼，气息恢复正常，纠正道:“压缩，不是降低。”
他和暗影隐匿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暗影可以凭借着特殊能力带来的隐身优势，所以他的锻炼更侧重于对特殊能力的提升和加强。
而楚言却是凭借着身法和对气息的掌握才练就了完美隐匿的能力，虽然他偶尔也会用上一张隐身符以求达到更完美的效果。
但他并不依靠这个。
常年的练习已经让他对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可以随时压缩自己的气息到最低点。
只要不是实力远超于他，无人能发现。
而他也习惯了放松下来时压缩自己的气息，以求达到一个更好的隐匿效果。
闻言，沈煜微微点头，似是无意提起一般:
“暗影从云田镇回来后便一直在改善气息问题。”
“但效果不好，有点不伦不类。”
楚言没有开口，跟沈煜打了几天交道，楚言就发现这家伙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这家伙突然提起这件事，不一定又打着什么算盘。
楚言保持沉默，只要他不说话，谁也别想算计到他身上。
见楚言没有反应的沈煜也不多说，反而换了个话题:“流云山那边情况如何？”
楚言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情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