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柠没有回答曹金的问题，他也知道他的想法就是妄想。
所以最终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你不会控制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其实最怕的还是死亡，就怕沈沐柠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让自己去死。
这一次还是因为他去县城找红字兵了，才发现自己的异常。
如果她想要自己死的话，那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他或者身边的人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想要活着，所以必须清楚她对自己的态度。
沈沐柠之前一直以为，曹金是猜测到是她用诡异手法杀死许源，所以内心才这么恐惧。
她以为曹金内心的恐惧很快压过他的恶意的原因，是怕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但听了他问得这个问题，她才发现是曹金对她的认知有误。
其实自己在他脑海里留下的精神力，只能够让他忘记她曾经询问红字兵的事情。
还有就是抑制，他想要找红字兵帮他报复自己的想法。
但在他的心目中，似乎以为自己能控制他呢。
所以他才对自己有怀疑的时候，直接回大队来找自己，而不是告诉其他人他的怀疑。
虽然自己的精神力在达到七级前没有这样的能力，但她是不会解释，而是将计就计。
“其实你要是不再招惹我，我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虽然没有纠正他的认知错误，但这句话确实是她的想法。
曹金之前所做之事，对她造成的影响很小，她还犯不着杀死他。
听了沈沐柠这句话的曹金突然很后悔，干嘛今天要把她约过来说这件事呢。
要是自己不说，她不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了。
现在是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还会放任自己活着嘛？
“那现在呢？你会怎么对我，让我去死？”
其实是曹金想多了，不管今天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只要他没有对自己生出恶意，她都不会处理他的。
本来她就不是嗜杀之人，在这个和平年代，她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能力在无罪的人身上。
不过，既然他都已经误会自己了，而且看着已有计划。
她也可以给他时间，说说他的想法。
“沈知青，你看我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死在你手里也是脏了你的手。”
现在为了活命，他是什么贬低自己的话都能说。
“但是我现在跟着许文杰混呢，可能对您有点用处。”
“只要您吩咐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万死不辞。”
他现在也不敢再提起许源的事情，就怕她知道自己晓得她太多秘密，就直接杀人灭口了。
再说了，许源的事情也只是他的怀疑，未经证实他也不敢乱说。
不过，要是许源真是沈沐柠所杀，那自己说不定还真有点价值。
毕竟他现在算是稳定地跟在许文杰身边混，每天也能接触到其他小组长的。
只要能在沈沐柠的手底下把命保住，那自己不是多活一天都算是赚的。
为了让她放过自己，给她当狗腿子都行。
沈沐柠沉思片刻，以她现在的能力确实找不到更多帮自己办事的人。
但是自己想要调查的事情，都是在县城里。
虽然有她那个小徒弟帮着盯梢，但他一来一回的更容易引起怀疑。
要是真把曹金收入麾下，至少传递消息这块儿不那么引人注目。
不过，即使她有这心思，也得再上一道保险。
“你确定你是真心愿意为我办事的？”
随着沈沐柠的声音响起，曹金悬起的心稍微下降。
只要她还愿意跟自己说话，那证明她是在认真考虑自己的建议。
总比一声不吭，只指命脉的好啊。
“我肯定是愿意的啊，您这么有能力，我跟着你是我的福气。”
虽然，他的心里不是这么个想法。
他觉得即使沈沐柠的能力手段都很强，但是在乡下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要是她不离开这里，没有更好的际遇，以后也不会有很高的成就。
但是她的这点手段，足以让他效忠了，毕竟自己的命还在她手上握着呢。
沈沐柠此时虽然不能直接听见他的心声，但也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点不情愿。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只要自己能让他变得真心不就行了。
“行啊，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自然能成全你，就是不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配合现在树林里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的声音。
从曹金的感知上看，还是很恐怖的。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要真正成为沈沐柠的手下，才能捡回一条命。
是以，他连思考都没有，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真心的，我愿意接受考验。”
在他看来，考验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过关了，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反正他已经决定了要帮她办事，肯定不会敷衍她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没想到沈沐柠不按常理出牌，当场就要给他种下精神印记。
“好啊，那就让我在你脑海里种下精神印记吧。”
曹金不明白什么是精神印记，也不敢就随口答应了，还是要了解一二的。
“精神印记是什么，有什么功效，没成功会怎么样？”
即使他不问，沈沐柠也是要跟他解释的，没想到他现在这么会抓重点啊。
“精神印记就是我把我的精神力放进你的脑海里，并烙印独属于我的标记。”
“它的作用嘛，首先就是能让你百分百忠诚于我，再就是我能随时知道你的想法。”
其实还有第三个作用，那就是掌控他的生死。
不过，既然他之前就以为自己有操控他的能力了，何必再说出这一个作用呢。
这样隐瞒下来，也能让他安心替自己办事啊。
曹金听到第一条，并没有太多抵触的情绪。
反正他这个人本就个混子，信仰忠诚什么的，都没有性命重要。
而对于第二条，他就有点接受无能了。
那自己以后想了什么事儿，沈沐柠都能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都暴露在她眼中了？
所以，他对此提出疑问：“那以后我心里想什么事儿，你都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