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时间的流动仿佛变得格外地缓慢。
平日里看着不近女色，坐怀不乱，冷漠如霜的林易，这一刻却像个久逢甘霖的柏杨一般，强势坚挺，不惧严寒酷暑。
林易的身体炽热滚烫，在这腊月底的严冬里包裹着她，将她引到前所未有的欢乐世界里。
文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深重又迷离。
半晌，激情退去，卧房内若有若无的光线，映照在他们彼此的脸上。
两个人的脸颊泛起相同的红晕，气息缠绵，眼神交织。
“疼吗？”林易低声问她。
文凤娇羞地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这可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份快乐。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刚才那场战斗实在是太激烈了，像是初尝蜜糖一般，沉溺、欣喜。
“不……不……”文凤羞答答地回答，“不疼。”
林易的脸上露出轻轻的笑容 ，眼神却带着勾引和促狭。
“我……好久都没有……所以，我担心弄疼了你。”
“没有，没有……”王文凤觉得这是一句挑逗，她顿时情绪激动起来。
林易挑眉一笑，说：“那就好。”
说完，他将他原本覆在上方的身体向旁侧挪开，王文凤看到床头昏黄的灯光打在白色天花板斑斓的光影。
“你……累了？”文凤怯羞羞地问。
林易抿嘴一笑，温柔地回答：“是有些累了，你……太棒了。”
成年人的爱情果然直接。
经林易这么一夸，王文凤惊喜地翻过身去看着他。
夜已经深了，整个卧房除了床头昏黄的台灯以外，没有一丝光亮。
王文凤借着这微微光亮看着林易，她看不清他眼眸里蕴藏着的情感，但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以及他身上的温度。
昏暗中，林易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你的眼睛在闪着光。”王文凤说。
林易扬起嘴角，淡淡地说：“因为，我的眼里有了你。”
文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了自己两秒钟的时间确认，随即如母狮子扑兔一般又冲了上去。
……
第二天清晨，太阳早早便上起了班，这一天，该是个暖阳高照的好天。
暖暖的阳光透过昨晚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的窗户照射进来。
整个卧房像铺满金色棉绒一般，温暖、闪亮。
王文凤被这闪亮的阳光扰醒，转了转眼珠，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没觉得有什么，这一刻，她的身体像被拆散了骨头一般的酸痛无力。
“酒不能贪杯，有的东西也不能啊……”她喃喃自语着。
林易还没有睡醒，呼吸声中带着浅浅的呼噜声。
文凤心想，我都已经散了架了，他应该比她更累吧！
想到这，文凤的脸又羞得通红，忍不住低头在林易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或许是感受到文凤灼热的目光，又或许是那一个浅浅的吻唤醒，林易微微睁开了眼睛。
文凤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盯着他。
林易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接着看向文凤，眼神依旧如昨晚那般暧昧、炽热，像是想将文凤当成早餐一般地吃掉。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夜那么累，不多睡一会？”文凤逗趣他。
林易眨巴着眼睛，回道：“我是男人，我不累。你应该多睡一会，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做。”
林易的语气清软，像江南春日里的风，撩拨着文凤的心。
“我才不累呢！”
文凤羞涩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急促的呼吸，狂跳的心脏，这一份份感觉都是林易昨夜带给她的。
“害羞了？”林易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王文凤猛地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噘嘴娇嗔：“我才没有。”
“呵呵……”林易笑出了声，接着猛地一用力，再次将文凤揽进了他的怀里。
“我和你一样，我也害羞。直到现在我还不相信这一切竟然真的发生了。”林易的眼睛里闪着如获至宝的光芒。
林易的声音很轻，但他的拥抱却很重。
他紧紧地将文凤困在他的胸口，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
现在的一切，不仅仅是林易没有想过，连王文凤都不敢去想。
曾经，她期盼，她梦想。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不敢去相信，不敢去享受。
身体肌肤是最直接的感受，男人与女人之间情感的深厚，往往最能直接提现的便是此时。
文凤能感受到林易对她迫不及待地拥有，她从他的身体语言里读到了他对她的重视。
她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文凤……”林易叫着她的名字，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些许不自信。
他有些发怯地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文凤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林易继续说：“我不是个好男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曾经是个自私自利，阴谲狡诈，无情无义的男人。你真的不介意，不害怕我吗？”
文凤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斥责：“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林易突然有些慌乱：“我只是怕，我怕再次失去，失去你……”
文凤突然又窝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
她介意？她害怕？
她怎么可能会？她高兴都还来不及。
这可是她深爱了多年，好不容易等来的男人，她怎么会怕，会担心？
当初，她只是个局外者，她根本没有资格去介意。
而现在，她是局内者，爱让她根本不会去介意。
她希望他不要拘泥于过去，她想成为他的救赎者，想将他从过去的悔恨和痛苦中救出来。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又温柔地盯着他。
“林易，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不管以前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现在的你，只在意现在愿意接受我，愿意爱我，愿意陪在我身边的你。”
林易的眼眸有些湿润，文凤深沉的爱让他无地自容。
文凤白皙无暇的双肩裸露在外，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林易将下巴从她的额头挪开，脸颊贴在她肩膀的皮肤上。
“文凤，对不起……”林易的声音越发暗哑。
王文凤怔了怔：“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炽热的唇突然吻上了她的肌肤，从肩头到脖颈再到耳垂，最后停在了唇上。
缠绵、纠葛、辗转、起伏……
直至，激情退去，理智清醒。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