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寒殊捂住了胸口，这里太久没有这种速度跳动，他有些难受。
白涂也看见了熟悉的场景，但她面色平淡没有惊讶，而是回抱着寒殊，耳朵紧贴他的胸口。
“你的心跳，好快。”她淡淡道。
“不舒服吗？”
“不，”寒殊喉结上下滚动，感觉嗓子干哑，“我们现在去哪？”
白涂抬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指着圆形的玻璃窗，“到外面去。”
玻璃窗外的海豚锲而不舍地要白涂陪它玩，见白涂关注了它，兴奋地转个圈圈后更快地碰玻璃窗。
寒殊看过去，血眸微微收缩，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白涂收起了怯懦和眼泪，眼神和语气坚定，“我们，到外面去。”
*
暴力砸坏刷门卡的机器，门自动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的实验室。
这就是那间白涂刚来时所在的实验室，一整面墙都是弧形的玻璃，看得见外面的深海。
里面还维持着白涂离开时的模样，凌乱充满水渍，只是那些“尸体”都消失了。
那条海豚一路跟着白涂游过来，此时显得格外亢奋，已经不满足于用嘴碰玻璃，侧着身子撞击着玻璃。
按照常理来说，能建在海底的实验室，在建时会考虑水压和各种突发情况，玻璃和外壳应当是格外抗压的，绝不会被一只海豚随便就撞破。
然而这本来就是个没有常理可言的游戏世界。
海豚能在深海生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当玻璃破裂的“咔嚓”声响起时，白涂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很平静的接受了。
比起淡定的白涂，寒殊显得格外震惊。
“它怎么……”
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又听见沉默了一阵的系统发出警报。
“警报警报，系统核心区域外发现潜藏的病毒，发现潜藏病毒。”
“正在尝试杀灭潜藏病毒。”
“病毒变异，杀灭失败。”
“警报警报，变异病毒正在攻击系统核心区。”
“游戏系统受到严重攻击……”
寒殊许久没有感受过心跳的速度，是久违的激动。
耳边是刺耳的警报，望着白涂的红眸中充满深情和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他轻轻捏住白涂的手，拇指按了按她的掌心，“涂涂。”
“嗯？”白涂回过头。
撞进了一双藏着
咔嚓——
玻璃巨幕裂开了一个洞，破裂的玻璃如同防御失去了破绽，短短三秒就被水压冲垮。
整块玻璃破碎，海水卷走了白涂和寒殊。
起初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后来一块玻璃随着水流冲过来，划破了寒殊的手。
力道很大，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从动脉不断流出，很快染红了这一片水域。
随后他们分开了，寒殊没有任何动作，随着水流乱飘。
他看着白涂奋力地逆着洋流朝自己游过来，黯淡的红眸闪过一丝光亮。
那条海豚也锲而不舍地追逐着白涂，在白涂重新握住他的手的瞬间，海豚撞到白涂，化为一道光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看见，白涂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