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虞棠是9中校花，舔她的人不计其数。
你根本比不过厉时衍和恹煜，不如彻底醒悟放弃她。”
孙妍自信的说着，心中却揣着坏水。
她根本不怎么喜欢顾祁，只是看他一个残废可以站立，被颜值吸引。
甚至憋着一股怨气，想要争抢虞棠拥有的一切。
只有这样做，才能感受到自己并没有比虞棠差劲。
只要勾勾手指，虞棠所珍惜的人就会轻易属于她，这样更有成就感。
思及于此，孙妍大大方方，将情书放在顾祁口袋中。
“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认现实，你跟虞棠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才更合适在一起。”
孙妍学着虞棠，暖融融的笑着。
见少年直接掠过她，离开器材室，孙妍慌乱间拦在门口。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怎么还要去找虞棠？”
面前少年放下器材，整个人阴沉的可怕，沉默的时候如同不会笑得傀儡。
看到顾祁无视她打开门，孙妍慌乱将门关上。
她有些气急败坏，指着少年：“顾祁，你拽什么拽？”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站起来，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
“你不过是个瘸子！带假肢也是残废！就你这样的人还嫌弃我？你这样的垃圾，真以为虞棠会看得上你？
她对你好，不过是看你可怜，看你像路边的一条野狗！我屈尊降贵跟你在一起，是看你没人要而已！”
孙妍面容扭曲，气得破防说出心里话，无法忍受顾祁这样的穷小子，怎么敢无视她。
那些鄙夷的话，不过都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器材室内，只有头顶小窗户亮着光，少年阴沉的面容一半露在光下，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他俨然不动，只用那可怕的视线，目不转睛盯着孙妍。
虽然孙妍听说过顾祁是精神病，看到他反常的举动有些慌，依旧觉得他是个任人欺负的怂包。
“怎么？说你这条狗，你还敢生气？你也配？”
她正准备继续辱骂，猛地瞪大眼睛。
顾祁一脚踹在她腹部，疼得她眼冒星星，跌在地上捂着肚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你打女生？”
“那又如何？”
少年像是情绪得到宣泄，不紧不慢蹲下，单手掐着孙妍的脖子，眼底满是无情的薄凉。
“说我是狗无所谓，可你针对虞棠，我不会放过你。”
大脑缺氧窒息，迫使孙妍面颊憋得通红，扑腾的着手想要求救。
“没人会救你，这里没有监控，上次那些动物尸体，看来并没有让你长记性，不如杀了吧…”
顾祁言语淡漠冷静，眼底猩红一片，似乎已经完全起了极端的心思。
他亲眼看着孙妍痛苦的瞪大眼睛，眼泪鼻涕被吓出来，呛到了嗓子里面。
阴暗恶劣的冲动下，达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着。
杀了她…杀了一切对虞棠不利的人。
他原本就是依附虞棠而生的藤蔓，只要触碰他心中神明，他愿意万劫不复，替她处理掉一切恶心的存在。
“反正我孑然一身，杀了你，也仅仅只是坐牢而已…”
像是如此催眠着自己，顾祁用得力道更大了一些。
挣扎的孙妍，扑腾着手拿起器材，毫不犹豫砸在顾祁脑袋上。
她连滚带爬，腿软尝试起身，一次次跌在地上，看着步步逼近的少年，脊背抵在门口。
面前精致漂亮的白发少年，眉骨流下刺眼的鲜红。
那蜿蜒的红，从他眼睛流到泪痣，慢慢延伸到嘴角。
顾祁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口嘴角的血迹，闲庭信步将孙妍的表白信撕碎。
七零八落的信，全部落在孙妍身上，他不紧不慢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虞棠比。”
下一秒，顾祁拿起体育器材。
他兴奋砸下去的一瞬间，器材室的门，正被江可乐从外面打开。
孙妍没了门板支撑，跌在地上爬了起来，说了句杀人慌乱跑了出去，躲在江可乐身后。
那举着器材的少年，狠狠打在门上，留下凹凸不平的坑。
虞棠跟在江可乐身边，看到那下陷的凹槽，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这一下下去，孙妍很有可能进医院，脑袋需要缝针，甚至有生命危险。
她突然想到前世，顾祁青年时期的时候，用尖锐的刀毫不犹豫分尸，杀死那些绑架她的绑匪。
顾祁与虞棠无声对视一瞬，少年似乎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江可乐有些恐惧：“虞棠！快点告诉老师啊！顾祁是真的疯子！”
“对！就是他想要杀了我…你们快告诉老师！报警抓起来这个疯子！
之前那些被分尸的臭老鼠，就是顾祁放在我课桌上的！”
孙妍情绪失控，指着顾祁破口大骂，人怂得厉害，躲在颤抖的江可乐身后。
见虞棠望着他，少年如梦初醒有些后悔。
他最不愿意，虞棠看到那些可怕的事情，尤其是这样犯病，情绪失控的他。
顾祁有些恐惧，迈动脚步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拽虞棠的衣角。
少女转身的那一刻，他抓了个空，瞳孔骤缩，看到虞棠在同江可乐与孙妍说什么。
江可乐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而孙妍听到虞棠的话，面色惨白点点头，咬着牙最终两人跑开。
做完这一切，虞棠四处看了看没人，将顾祁拉进体育器材室，关上了门。
注意到虞棠第一次表情严肃，顾祁心情跌落谷底，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无比害怕虞棠会恐惧，隐忍克制着情绪伸出手。
像是怕他的举动吓到虞棠，少年单手握成拳，又收了回来，声音压抑而又痛苦。
“别害怕我，求求你…”
“先别说话。”虞棠在口袋中翻找着什么。
见虞棠不想交谈，顾祁最终再也克制不住，上前一步将女孩拥在怀中。
“我知道你害怕我，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连你也不要我…”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更是害怕虞棠会吓到。
事情已经做了，他会大大方方承认。
可是没有虞棠，他真的会死，他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痛苦，甚至会疯到毁灭自己。
没等他继续说话，少女已经踮起脚尖，捧起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