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求求您了!”
李二狗刚才偷偷按了按胸口,果然疼得眼前发黑。
其实他早就怀疑自己心脏有问题,只是一直没当回事。
现在被陈青指出是血管瘤,他再也无法置之不理。
赵德彪更是惶恐。
他刚刚简直像是被陈青宣判了 ** !
赵德彪也跪了下来:“陈医生,您是神医,求您救我一命吧!”
其他人看着陈青,暂时没有说话。
他们心里盘算着,等陈青给李二狗和赵德彪看完病,再继续找他麻烦。
然而接下来陈青的举动,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
“我这个人,没那么好说话。”
“对那些心地善良、不作恶的人,我常常不收诊金。以前我还经常免费给人看病。”
“但后来我发现,一味仁慈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以怨报德。”
“所以现在我学会了区别对待。”
“有些人,我愿意少收甚至不收钱;有些人,我可能会收取高昂的诊金。”
“而最近见得越多,我越清楚——对那些不做人事的人,我宁愿看着他们死。”
“比如你们二位,我就是打算看着你们死。”
“不必求我。”
“哦,还有谁想站出来的,上前来。让我瞧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人群陷入死寂。
无人再敢上前。
所有人都惊恐地注视着陈青。
其实,大多数人不敢、也害怕去做检查。
他们怕查出病来。
更怕像赵德彪那样,被陈青宣判死亡。
他们不怕陈青,却畏惧死亡。
这时,赵德彪突然激动起来:“你必须给我们治病!不然我们就砸了你家!”
“没错,必须给我们俩看病,否则我们跟你拼命!”
“来。”陈青招了招手,“来跟我拼命。”
赵德彪和李二狗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困惑,不知道陈青想做什么。但他们确实清楚自己有病,如果陈青不肯医治,他们也不甘心等死。
犹豫片刻后,两人猛地朝陈青冲去。
………
然而,才冲出两步,赵德彪突然“咚”地倒地,抽搐几下,口吐白沫,死了。
李二狗怪叫一声,连退几步,惊恐道:“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你说,你说,他怎么会突然死掉?”
他盯着陈青,陈青却无动于衷。
有什么必要解释?他没这个义务。
“不用问那么多,现在你也可以来试试。来。”
陈青朝李二狗招了招手。
李二狗不敢上前。
他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陈医生,求您给我治病吧,我不想死……”
“打不过,又怕我,就只会跪地求饶。刚才不是说不给你治就砸我家?”
陈青语气平淡,“你这种人,还是早点死了好。”
李二狗又羞又怒,恨意再次涌上心头。
他猛地感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捂住心口,踉跄倒地。
周围的人群立刻围拢过来,有人急声呼喊:“陈医生!陈医生!李二狗快撑不住了,您快救救他!”
“人命关天陈医生!”
“求求您了陈医生!”
人群里夹杂着李二狗的邻居与相识。
眼看他面色铁青,气息奄奄,众人心急如焚。
然而陈青只是迎着夜风静立,双手背在身后,纹丝不动。
易忠海等人见状,纷纷摇头叹息。
“你们不了解陈青,”易忠海语气沉重,“以为这样求他会有用吗?”
“是,李二狗刚才就不该扬言要砸陈青的家,”闫埠贵接话,“这是自寻死路。”
“要是你们也住在这四合院,就该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绝不能出口。”贾张氏低声提醒,语带警觉。
“得罪了青哥,你们就完了,彻底完了。”许大茂冷笑。
他们早已从中摸出了规律。
没过多久,李二狗也断了气。
他为何而死,为何如此突然,依旧无人能解。
陈青依旧面若寒霜,背手而立,如覆冰雪。
那些原本要来 ** 的家属,此刻全都哑然无声。
望着陈青,他们眼中交织着敬畏与恐惧。
人群中渐渐响起低语:
“这……我们还闹不闹?”
“我不想闹了,我想回家。”
“我也不想闹了,我儿子腿虽然断了,好歹还活着。”
“谁爱闹谁闹吧,我走了,这就回去。”
有人转身离去,有人迟疑片刻,也陆续散去。
还有人问 ** 如何处理,结果被陈青随手安排,让人抬了回去。
就在这时,刘海忠正搀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回来。
看见有人抬着两具**出去,刘海忠问了问情况。
得知 ** 后,他吓得浑身发抖。
刘光天和刘光福当场就哭了出来。
原来他们被丁伟和赵刚痛打一顿,竟然还算走运!
要是陈青开了口,他们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夜里。
刘海忠带着两个儿子,跪在陈青家门口。
乞求他的原谅。
天上飘起雨来。
小雨渐渐转大。
刘海忠父子三人已在陈青门前跪了半个多小时。
陈青始终没出来,雨却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令人心惊。
易忠海出门看了看,回屋拿了把伞,走到他们跟前。
“何必呢,他不会出来的。”易忠海说道。
刘海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大爷,这可怎么办?我们家不能出事!”
“没事,他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易忠海说,“他要是真计较,你也没办法。”
刘海忠更想哭了。
轰隆一声雷响,刘光天和刘光福直接哭出了声。
“一大爷,我们不想死!”
“陈青现在太厉害了,一张嘴就没了两个人,我们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没了!”
哦谢谢,你们都成年了,不算夭折,别以为我不知道。
易忠海眯眼看了看,递了把伞给刘海忠:“要是跪不出来,就算了吧。”
说完,易忠海淋着雨回去了。
雨一直下,刘海忠撑着伞,跪在泥泞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
刘海忠又惊又喜,出来的正是陈青,他急忙喊道:“陈——”
“跪着还撑伞?真有你的。”
陈青根本没等刘海忠把话说完,转身就把门关上,自顾自睡觉去了。
刘海忠欲哭无泪,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哭得不成样子。
第二天,刘家父子齐齐病倒。
院里的人听说后,对陈青更加敬畏,甚至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忌惮。
连傻柱见到陈青都开始绕路走,实在躲不过时,宁可退着走也不愿正面碰上。
总之,怕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院里来了个落魄的老农。
“找谁?”
闫埠贵住在前院,第一个看见他。
看那落魄样,还牵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八成是来投靠亲戚的吧?
老农没理闫埠贵,闷着头就往里走。
闫埠贵赶紧上前拦住:“等等!我是这前院的管事大爷,你谁?进来连句话都不说。你可知道我儿子闫解成,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
没错,刘光天和刘光福那伙人已经不行了。
他们的势力被陈青、丁伟、赵刚联手打垮。
丁伟和赵刚把他们打残,而陈青,则把他们的家人也一并收拾了。
刘家兄弟的阵营彻底垮台。
趁这机会,闫家兄弟的势力迅速壮大。闫埠贵也跟着沾光,地位水涨船高。
瞧他现在连路都敢拦,就知道他胆子有多肥了。
老农瞥了他两眼,说道:“我找陈青。”
闫埠贵脸色一变,赶紧让开:“您请,您往里走。”
说到底,闫埠贵还是怕陈青的。
老农沉着脸,带着老婆孩子继续往里走。
穿过中院时,他眼睛突然一亮——院子里有三个人正在烧烤。
老农顿时哈哈大笑,快步走上前:
“哈哈,我在外头吃苦,你们倒在这儿快活!我老李不干了,我也要来!”
丁伟与赵刚一瞧,是李云龙到了,当即大笑着起身:“老李!可算把你盼来了!”“你这家伙真能熬,我们还担心你出事呢!”
“你们都没走,我老李哪敢先走?那会儿枪都快抵上脑门了,可转念一想——不行,我不能死在你们前头。我一狠心,干脆不干了!”
说到这儿,李云龙朗声大笑,转头对陈青说道:“陈医生,打扰了,我这是来投靠您啦!”
“小事,来了便是自家人。”陈青答道。
李云龙原本心情沉郁,境遇骤变让他备受煎熬。可一进这四合院,积压的愤懑竟霎时散尽了。
这儿有与他生死与共的挚友,还有医生坐镇。他感到往后的日子,不会孤单了。
来之前他便想通了,大不了就在此养老。此时见到丁伟、赵刚正与陈青烧烤谈笑,眉间不见半分愁绪,他心头也跟着一松。
而四合院的居民们渐渐聚拢过来,朝着陈青家门外指指点点:
“哪儿来的乡下人?”
“嘴跟喇叭似的,一来就吵吵嚷嚷!”
“准又是陈青的穷亲戚。咱们院尽进外人,我看这个也蛮横,说不定还爱动手!”
自丁伟、赵刚将刘家兄弟打垮后,两人一战成名,院里谁也不敢招惹。他们平日对来历闭口不提,仿佛生怕人知道。
因此,无人知晓他俩的真实身份。
其实李云龙等人早前来过四合院,那时还身着将校制服,出入有警卫随行。后来落魄了,打扮大变,大伙儿自然没认出来。
此时李云龙出现,有人隐约觉得他说话腔调耳熟。可看他一身粗布衣着、朴实如老农的气质,又觉得不像什么大人物。
居民们多少有些嫌弃,觉得他的到来,拉低了四合院的格调。
易忠海面露不悦:“陈青总招这种人进咱们院,今年的先进评选肯定没戏了。”
傻柱附和道:“那人面相不善,指不定要惹麻烦。大伙儿都躲着点,我看他就不是安分人。”
刘海忠、闫埠贵等人连连点头,都说这老农一脸凶相,看着就不好惹。
另一边,陈青正带着李云龙夫妇走向聋老太原先的第二间房准备安置。聋老太杵在门口张望,上次她的屋子被赵刚一家占去,这回又住进个庄稼汉,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