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你现在问林风，他也说不出来。
反正和芙宁娜的这次会面，他哪哪都绝对别扭。
如果说一开始他觉得芙宁娜不像神明还只是一个刻板印象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刻板印象就成为现实了。
一个神明。
在面对自己的逼问时，她居然会慌？
而且慌到连优菈这样的凡人都能看出来。
这是为什么？
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到枫丹廷，林风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
这不符合常理啊。
温迪不像神吧？
可哪怕是被多托雷掏心，他也没有眨过一下眼睛。
纳西妲也是五百岁的年轻二代神吧？
可她从净善宫被解决出来后，所有的言行举止与其他神明也没有任何区别，该有的神明的威严一样都有。
但是这些所谓的神明气质，芙宁娜身上一点都看不见。
虽然她的仪态很傲慢，说话做事也颇有神明那个味道。
终究还是差了点。
“神之心不在她身上。”
林风又说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事情。
“神之心不在神明身上？”
优菈率先反应了过来。
“嗯。”
“我经受过三枚神之心，对那东西的能量波动很敏感。”
“但是在水神身上，我没有感受到神之心的能量波动。”
林风掂着下巴，琢磨一下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水神应该是真的有问题。”
“没有神之心，不符合神明仪态的慌乱，言语之间的飘忽不定。”
“我现在有两个猜想。”
“第一，水神和草神可能一样，并没有太多的力量，所以格外的依赖那个水龙。”
“第二，水神和风神一样，将力量隐藏了起来，这力量她可能有大用，在不能动用力量的情况，她认为咱们是威胁，所以才会拒绝合作。”
“第三。”
说到第三的时候，林风停顿了一下，随即没眉关紧锁道：“水神可能真是假的，咱们见到的芙宁娜只是一个代理人而已，真正的水神实际上就潜藏在枫丹某处，也许现在就在观察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如果说林风的这两个推断都算是合理。
因为这三种情况优菈和达达利亚都见过。
即使是听起来最荒谬的第三种情况，雷神和雷电将军也是一样的。
人偶雷电将军作为代理人站在前台主持大师，真正的雷神躲在一心净土里观察着外来者在稻妻的活动。
那么问题又来了。
“可是枫丹明面上的话事人，明明是那个那维莱特。”
这件事太明显了，就算是达达利亚这样的脑袋一根筋地都能看出来。
枫丹主导政事的人，并不是推论中的水神代言人芙宁娜，而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这就与林风的推断不符。
按照芙宁娜是水神代理人的说法，不管理国家就算了，还整天抛头露面去欧庇克莱歌剧院搞审判，没事还会去像个吉祥物一样演唱歌剧，搞得堂堂神明没有丝毫的神明权威，即使是枫丹的百姓，大多对她态度都没有那么恭敬。
如果林风是那维莱特的话。
这样的神明代理人铁定会被他按在地上抽，把他撵下台，让真正的水神出来做事。
“到处都是不对劲的地方啊。”
林风叹了一声。
最开始他还真没注意过。
但是他发现了，这个枫丹的局势简直是错综复杂，到处都充斥着不合理和怪象。
优菈和达达利亚也没什么好的见解。
林风一个人就把事情分析地差不多了，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晚上我去欧庇克莱歌剧院歌剧院一趟。”
“你们两个去海露港。”
“如果到了天亮还没见到我，立马去至冬求援。”
左思右想半天后，林风做出了一个决定。
“？？？”
“你要干什么？”
这一听林风就是不准备去做什么好事，优菈和达达利亚急忙问道。
“谕示裁定枢机。”
林风说出了一个名字，接着道：“这台机器是水神用来收集信仰之力的，我去查看一下，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就能找到水神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太危险了。”
优菈急切地说道：“万一水神下手杀人怎么办？”
“不大可能。”
“伱和阿贾克斯就去边境等着吧，就照我之前说的去做，发现问题了，就去找女皇求援，把我捞出去就行。”
见优菈还有话要说，林风又道：“我的实力可能不是水神的对手，但是自保肯定没问题的，而且女皇已经昭告过我的眷属身份了，她也不可能杀我，你们俩就不一样了，跟着我恐怕挥手池鱼之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优菈和达达利亚也知道坚持是没用的。
对比林风的实力，他们俩确实差太多了。
而且窥视这个谕示裁定枢机，那与挑衅水神无疑，一旦真的打起来了，他们俩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还会拖后腿。
想到这里，他们俩也就只能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安排好之后。
优菈和达达利亚便起身前往了海露港，林风则静悄悄地等到夜幕降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枫丹廷，前往了伊黎耶岛。
很快。
他就横跨海洋，来到了依然灯火通明的伊黎耶岛。
这一次那维莱特并没有发现他，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到了地方。
其实上一次被截住了。
主要原因还是他太张扬了，直接在沫芒宫门口绑人，属实是有点不给水龙王面子了。
这一次他有意识地隐藏行综，那维莱特果然没有发现他。
“这么晚了还在表演.”
看着人来人往的欧庇克莱歌剧院，林风眉头微皱。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
可是这里依然还非常热闹。
听那些路人的口气，似乎是今晚有什么表演。
人太多，不好下手。
林风索性便蹲在歌剧院的楼顶上，耐心地等到歌剧院散场，才如幽灵一般地混进了歌剧院内。
兴许是有谕示裁定枢机在这里的缘故。
欧庇克莱歌剧院内部的安保措施极为严密。
即使是夜已深沉，来回巡逻的警备官和自律机关依然不知疲倦。
而且这里还应有了一项其他国家都没有用过的设备。
摄像头.
没错。
枫丹是有摄像头的。
鬼知道他们的科技是怎么做到这么发达的。
反正林风是看到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都在隐隐泛着暗红色的光芒。
可以这么说。
在这些警备官、自律机关和摄像头的覆盖下，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都被打造地如铁桶一般严密。
但很可惜。
这种严密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的。
对于林风来说，他甚至可以大摇大摆地从这些巡逻人员走过，即使是对着摄像头竖个中指，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
没有那维莱特和真正的水神，在这个枫丹里，还没有人能够躲过他的潜入。
这也算是林风的老本行之一了。
不论是在蒙德当暗夜行者，还是在至冬当间谍特务，潜行技巧都是必须点满的。
没有浪费太长时间。
林风就找到了那台还在泛着蓝芒的巨大机器。
“咦？”
“这么干净？”
林风口中的干净，并不是只谕示裁定枢机被打扫的干净，而是这台机器明明吸收了那么多信仰之力，外表却一点溢出都没有。
“难怪那维莱特一直都没有感觉。”
林风一边绕着谕示裁定枢机转着圈，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条水龙终究不是神明，感知不到外泄的信仰之力，这台机器又把信仰之力全部都给吸了进去，没有残留的话，就更感知不到了。”
越发好奇的林风伸手摸了一下这台机器。
触手冰凉，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是其上源自神明的力量残留还是有些的。
这也确认了林风的想法。
这台机器确实是神造物，而且还是和温迪那顶可能存在的风神王冠一样，就是专门收集信仰之力的。
当当当——
林风敲了敲谕示裁定枢机，嘴里嘀嘀咕咕着：“你们这些神明收集这么多信仰之力到底想干吗？”
按照枫丹人的说法。
这台机器是五百年前开始投入使用的。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它整整吸收了五百年的信仰之力。
而温迪那顶风神王冠则更离谱，吸收了足足两千六百多年的信仰之力。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一个两个的都在积蓄信仰之力做什么？
干天理？
“啧——”
林风甩了甩脑袋，手上抓出一团八色光芒。
想要试探水神真身，撼动这台谕示裁定枢机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刚刚的他已经摸清楚了这台机器的承受能力到底如何。
在保证不会一击把它破坏的情况下，林风尽可能地调动力量一掌拍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拍到谕示裁定枢机的时候，刚刚还只是暗淡光芒的神造物突然自动运转了起来，机器上的光芒也越来越谣言。
“糟了，这是什么力量？”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那股无从抵抗的伟力，林风骤然一惊，脚下一个用力就准备逃离。
可任凭他如何用力摆脱，终究还是被这谕示裁定枢机散发出来的光芒给捕捉到了。
谕示裁定枢机的动静也引来巡逻警备队的注意。
在见到这个枫丹人引起为傲的机器自主运作起来后，巡逻的人员急忙去通知了沫芒宫。
片刻之后。
那维莱特和芙宁娜便匆匆赶来了。
尤其芙宁娜还是衣服披头散发的模样，一看就是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叫起来了。
“谕示裁定枢机怎么又自己启动了？”
他们赶到时，谕示裁定枢机的动静已经平息了下来，但它运转过的迹象却是不能遮掩的。
而且更加异常的是，谕示裁定枢机虽然启动了，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出现判决结果。
这样的怪异情况让芙宁娜与那维莱特不禁面面相觑，立马就叫来了值班的守卫。
在听守卫说没有发现异常后，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达达利亚。”
“有人潜入。”
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从芙宁娜与那维莱特口中说出。
在芙宁娜看来。
谕示裁定枢机上一次自己启动，就是因为达达利亚的缘故。
那么这一次搞不好又是天生坏种的愚人众执行官在搞什么鬼，然后被谕示裁定枢机给发现了。
但是那维莱特就不一样了。
他察觉到了空气中有异种能量的残留。
“芙宁娜，你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么？”
那维莱特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芙宁娜。
“有什么不对劲？”
“不就是谕示裁定枢机又自己动了么？”
芙宁娜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样的回答让那维莱特又一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沉声道：“这里有人来过，而且，咱们都认识。”
“有人来过？”
“谁？”
“达达利亚？”
有人来过，还能让谕示裁定枢机自己启动。
芙宁娜更加确信来的人就是达达利亚了。
她不由怒声道：“这个可恶的愚人众执行官，咱们都放他一次了，他居然还敢到谕示裁定枢机这里捣乱，必须把他再抓到梅洛彼得堡去！！！”
就在芙宁娜义愤填膺的时候。
那维莱特面色古怪地盯着她：“不是达达利亚，是另一个人。”
“不是他还能是.”
“欸？”
“咦？”
“另一个人？谁？”
芙宁娜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维莱特的眼神，还在那里自顾自地推测着嫌疑人。
“林风。”
那维莱特说出了一个名字。
“林风？”
“是，是那个冰神眷属？”
“他？”
“你说刚刚在这里的人是他？”
芙宁娜惊诧地说道：“那他人呢？如果是他触动了谕示裁定枢机，审判结果呢？”
“不清楚。”
“但肯定是他。”
那维莱特曾经与林风有过气息上的对撞，很熟悉残留下来的气息。
与此同时。
谕示裁定枢机内部。
重新获得了光明的林风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他还是站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上。
只不过，在他面前还有一个人。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长相与芙宁娜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女人。
在这个女人的头上，还有一把足有十米长的悬空大剑正在不断旋转着，看上去极为诡异。
“你”
林风迟疑道：“水神？”
(本章完)